快到楼下时，他忽然说：“沈栖，很久以前
想象过这样
画面。”然后偏过头，再
次重复道，“沈栖，以前经常这样想。”
沈栖怔在原地，手脚发凉，身上有种抽心断骨般疼痛，耳边嗡嗡嗡鸣响，眼前黑阵白阵，几乎站不住。直到顾砚已经走出去很远，小山竹扭过头朝他叫，他才收
心神追上去。
之后个月没再发生什
特别事，日子平淡过。月中公司各个部门都忙，两人偶尔撞面，也只是互相点点头，打声招呼，便又各自忙碌去。
有时也会在小区楼下遇到。多半是顾砚当晚有应酬，回来时碰上正带山竹下来溜达沈栖。
顾砚大多数时间都会装没看见，不言不语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但山竹却是真喜欢他，总是隔老远就能眼尖发现对方，然后汪汪汪朝他叫，尾巴摇晃得只能看出个模糊影儿来。兴奋过头。
两个人正要起身时，几个小孩儿踩着滑板过来。夜色已经很深，他们又都蹲着，小孩儿们时没发现这边有人，再要刹车时却已经来不及：“啊啊啊……让开！快让开！”
“小心！”“当心！”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最后人是避开，狗却受惊，下冲进旁边喷泉池里，然后又呜呜嗷嗷地跑出来。
“汪汪汪！”两个便宜爸爸被甩身水。
沈栖：“……”
顾砚：“……”
山竹出院之后隔天，沈栖带着它下楼遛弯，走到小区中心广场喷泉池旁边时，遥遥看见顾砚从另条路上拐出来，看样子是刚加班回来。
山竹也很快就发现自己“大爸爸”，迫不及待地要朝人冲过去。狗子最近长个很快，力气也越来越大，沈栖在后面差点拉不住牵引绳。
“汪汪！汪！”
听见身后动静，顾砚转过身来，目光在人狗身上逗留片刻，就在沈栖以为对方会立马离开时候，那人竟朝他们走过来。
“顾砚。”沈栖莫名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道怎放。
顾砚要是不理它，它就拽着沈栖往人跟前冲，极其不要脸横在他脚边，露出软乎乎肚皮，撒泼卖萌求抚摸。
有时候顾砚会停下来摸摸它，有时候不会，山竹就叼着他裤管恋恋不舍，呜呜汪汪不让人走。
要不是脖子里绳子还被沈栖牵在手里，这没良心小狗崽子很有可能会丢下沉栖这个老父亲，跟顾砚这个便
“觉得它今天应该不会拉粑粑。”顾砚说。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笑意。
“觉得也是。”沈栖怔怔，然后也有点想笑，“而且觉得它明天没有罐头吃。”
“嗯……”顾砚从喉咙里挤出声轻笑。闷闷、砸在沈栖耳边。
这下沉栖是真确定他在笑。
愣神功夫，顾砚从他手里接过牵引绳，带着人狗朝单元楼方向走。
顾砚“嗯”声，蹲下来握山竹两个爪子。沈栖也跟着蹲下来。山竹斯哈斯哈地吐着舌头，尾巴晃得扬沈栖嘴土。
“呸！呸呸！”沈栖无语地擦着嘴巴，却见顾砚勾勾嘴角，像是在笑。
他不知怎就说：“那边有椅子，们抱着山竹去坐会儿吧？它今天不肯拉粑粑，得再溜会儿。”
顾砚始终没抬头：“你们去吧，回去。”
“噢。”沈栖失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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