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于是又找他谈，面对白纸黑字
证据，他这回认
怂，承认自己错误，并求顾砚再给他
次机会，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但顾砚没有再给他机会，只是看在两人是同期情分上，替他把这事拦下来，只让他自己主动辞职。
没想到这人非但不知道感激，还把顾砚给恨上。现在还搞出这种事。
“谢谢，你先去忙吧，这件事
会处理。”
越临近下班时间，沈栖心里
否则不至于。对方这
明目张胆发，就是不怕被人发现，拼着被他告风险也想把他名声搞臭。
张秘书脸色很难看：“是全宇宁。”
顾总虽然看起来很冷、教训起犯错下属时也绝不嘴软，但他人其实很好，点也不事儿逼，没多少领导架子，大伙儿都喜欢他。
所以她实在不明白这个全宇宁到底为什要这做。人都离开公司半年多，还搞这些小动作，以后还想在业内混，疯不成？和顾总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顾砚却明白。张秘书不知道内情，他是知道，因为全宇宁当初是被他给劝退。
满眼神，张秘书心横，把手机解锁后递过去，吞吞吐吐道：“顾总，您看看、看看这个吧……”
张秘书给他看是封邮件，里面有三张附件照片，其中张已经被下载打开，顾砚将照片放大，发现照片主人公居然是他和沈栖。
——他俩躲在棵高大香樟树后面接吻。
拍照片人当时位置应该离他们不算远，拍第张照片时候或许是担心被发现而不敢大张旗鼓明着拍，照片拍得慌乱又迅速，以至于画面很糊，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是两个男人在接吻。
后面两张却手稳许多，虽然依旧糊，但认识或者熟悉顾砚人都能认得出来，那个把某个男人压在树上亲人就是他。
这人和顾砚是同期进公司，当初起进来六个实习生，最后只有他俩留下。
全宇宁毕业于国内某所顶尖高校，自诩有点小才华，每天有各种光怪陆离想法，对于前辈们意见建议很难听进去，只觉得自己作品是最棒，所以进公司这多年仍旧原地踏步，始终只是个设计师。
而顾砚却得上司重用，步步走到副总监这个位置。
他因此对顾砚有诸多不满，经常当着其他下属面和顾砚抬杠，明着暗着不配合工作。顾砚几次想和他谈谈都没个结果。
最后导火线是顾砚发现他居然接私活。这是公司明令禁止事情，就是放在其他任何公司，这也是不被允许。
“顾总，公司不少人都收到这封邮件，虽然大家不敢在明面上传，但私下里……”
私下里不知道又传给多少人、被多少人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笑话着、议论着。这些话虽然张秘书说不出口，但顾砚哪里能不明白。
张秘书偷觑眼上司脸色，在担心上司同时也为自己手机捏把汗，生怕顾总个不痛快就把她手机给摔。
但顾砚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看完照片，他把手机还给秘书，用和平时样平静低沉声线问她：“知道是谁传吗？”
对方明显是冲着他来，又能知道那多员工公司邮箱，大概率是公司员工、或者以前是公司员工。甚至大概率是他下属，和他发生过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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