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睡在床尾靠里侧
狗窝里，大概是敏锐察觉到
主人难过，从窝里爬出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床边，直起身体趴在床沿上，呜呜咽咽地去拱沈栖脸和手。
湿漉漉鼻子蹭来蹭去，用自己方式安慰着伤心主人。
“山竹，
本来、本来今晚是准备跟你大爸爸求婚……但是、但是……”后面话再说不出口。
“呜……汪汪汪……”
第二天不到六点半，顾砚还在睡梦中，就被接连不断敲门声给吵醒。
他拿着红绳去市里最有名寺庙开过光。
可是……沈栖笑笑，把红绳放在嘴边很轻地亲
下……
可是这条红绳注定是送不出去。
后来自己是什
时候出餐厅，怎回家，沈栖糊里糊涂什都不知道。
直到站在楼道口，被刺骨冷风吹好几分钟，他才终于清醒过来，看手机，已经凌晨1点36。
”
等包厢门关，沈栖走过去把两道窗帘拉上，对着燃烧蜡烛许个愿：“顾砚，要平安、要健康、要开心。”
许完愿，他搬把椅子坐在窗边，捧着蛋糕用小银勺勺勺挖着吃。
蛋糕很甜，吃进嘴里却苦得发涩，吃到最后，他甚至开始干呕。但心里始终怄着口气，边干呕，边仍旧勺勺往嘴里塞蛋糕。
等蛋糕吃完，沈栖慢吞吞走到茶水柜旁边，从柜子抽屉里取出个包装精美礼物盒。
他昨晚睡下去时已经是后半夜，又辗转很久才慢慢睡着，这会儿被扰清梦，心情着实说不上好。
等从猫眼里看清门外站着人狗之后，心情就更糟。
“什事？”本来是不想理会，但看看被抱在怀里小狗，担忧又是狗崽子出什问题，犹豫片刻，还是忍着烦躁开门，颦眉道，“小狗怎？”
门是开，不过他人堵在门口，是很明显不欢迎姿势。
沈栖却好像根本
盯着天花板看太久，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眼睛干涩难受，沈栖将被子蒙过头顶，下秒，眼泪又无声无息地落下来。
他以前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样能哭，眼泪好似总也流不完似，懦弱又可悲。
更可悲是，此时此刻，除躲起来哭之外，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要怎样才能保护顾砚。
他太没用，总是躲在顾砚身后，等到对方需要他时候，他却无是处、毫无办法。
“汪。汪汪汪。”
然后他坐在地上，点点、慢慢地将盒子上蝴蝶结打开，又点点撕开包装纸，露出里面个黑色首饰盒。
里面是条红绳手链，红绳中间有个很小金色平安扣。沈栖把它捏在手里，很小心地摸摸，然后抬起自己左手，手腕上戴着条模样红绳。
关于生日礼物，他其实想过很多很多种，也想过要不要买戒指，毕竟这次不仅是给顾砚过生日，他还得求婚。
但最后还是挑这条红绳手链。戒指顾砚已经设计过、定做过，他很喜欢，不需要再买对新，他等着有朝日顾砚能将那枚戒指亲手套到他手指上。
而且不送戒指送红绳也是样，这个黄金平安扣形状很像戒指，他就私心希望能在护佑顾砚平安同时，也把人圈起来，独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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