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是因为爱你啊。沈栖想，可他知道顾砚不会愿意听这些。顾砚不信他。
所以只说：“好。”
“会……好好考虑，也会等你回来。”
口袋里
手机就是这个时候响起，他本来不想管，想听顾砚继续说，但顾砚却不再说
，“你先接电话吧。”
是他妈。电话。从沈栖五
回家出柜到现在，三个月时间，这还是家里第次同他联系。
沈栖有瞬间哑然。他想自己还是表现太明显、演技太拙劣，以至于被顾砚轻易看穿。
他本来不想承认，想说：“没有在等，就是带山竹下来遛弯。”他俩同住个小区，顾砚总不能不让山竹拉粑粑吧？
可最后还是说实话：“对，在等你。”
顾砚视线从他脸上掠过，目光如有实质，压得沈栖下意识垂眸，又很快抬起来，迎上去。
“但是顾砚，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纠缠你，你如果对还有点喜欢会很开心，不喜欢也没关系，想重新追求你，像普通情侣那样。”
顾砚越过他刷卡丢完垃圾，又慢吞吞地按着来时路往回走，沈栖却仍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越走越远。
那天早上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对方，现在见人，深埋在心底想念狂风海啸似席卷而来，沈栖忽然想，去特
放手、去特尊重，他还是想要这个人。
他已经放手过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除非……除非顾砚真爱上别人。
但不急，要慢慢来，他已经意识到，逼太急会适得其反，手上破个皮都要好几天才能愈合，何况他对顾砚那大伤害。
之后几天，他每天在差不多时间带山竹下楼，而顾砚也基本在同个时间出门丢垃圾，两人总是远远打个照面。
现在不是接这个电话时候，沈栖咽下喉咙，直接把电话摁，开静音。
顾砚已经走远，沈栖追上去：“那你呢，你会考虑回公司，考虑让追你吗？”
电梯门打开，顾砚先迈步进去，沈栖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直到12楼，沈栖也没等来对方回答。
只在最后，顾砚站在门口，趁着
顾砚颦下眉，很久后收回视线，哂笑声，“是。”像是不相信他突然转变。
“是！知道现在说什你都不信，但真不会再那样，也真喜欢你、爱你，想再试次，如果这次你还是不喜欢，就……”
他呼出口气，很艰难地说：“就再也不会来烦你。”
“沈栖，”顾砚很深地看他眼，忽然叫他名字，“要离开段时间，大概十来天，也可能更长些，既然你这说，那希望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清楚。”
“想清楚你现在对所有舍不得，到底是因为喜欢、爱，还是因为不习惯。”
也是在同周，沈栖意外接到家里电话。
那天晚上顾砚下楼迟些，八点差十分还不见踪影，沈栖本来以为自己等不到，结果在垃圾房关闭前最后三分钟，那人终于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走过来。
大约是没想到这个点还能碰到沈栖，顾砚视线明显顿片刻，之后才又像往常样，越过沈栖、刷卡丢垃圾，再转身往回走。
“下周不要再等。”
走两步，他忽然回头对沈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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