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顾砚很明显地吐出口气,接着把那张糖纸丢进口袋里,朝沈栖走两步,摁住他两个肩膀:“那你跟紧,别乱跑,旦有哪里不舒服,立刻告诉。”
沈栖眸光亮亮:“嗯,好。”
他们本来也不是专业救援人员,能做事情有限,就是帮忙搬运下伤员和救援物资等,沈栖手伤很严重,但他依旧跟着顾砚起,来回搬运担架,将伤者送进临时救助帐篷,或者转运车里。
个下午绷带因为渗血严重换过好几次,每次都是自己躲帐篷里偷偷换,自以为做很隐秘,其实顾砚全看在眼里。
顾砚把烟盒捏扁,重新丢回口袋里。但烟瘾已经犯,想压也压不下去,不甘心又在口袋里随意摸几把。
唯颗奶糖已经给刚才那个勇敢孩子,他口袋里当然什也不剩下。
“啧。”他捻捻手指,眉宇间更显不耐。
“给你。”沈栖朝他递过去颗糖。顾砚愣片刻,认出那是昨晚自己给对方。
“等吃过中饭,送你下山。”
气不说话。
可见恃宠而骄是很有道理,顾砚还没怎宠他,只是对他展露出点关心、给他个意义不明吻,他便已经骄上。
不多时,又有两个人被从废墟下救出来。是对母子,年轻妈妈将自己孩子牢牢地护在自己怀中,两人看起来都受伤不轻,小孩儿腿被压在段掉落房梁下,肉眼可见变形。
但见救援人员,小孩儿第句话却是:“谢谢叔叔们,不疼,请你们先救妈妈。”
当时沈栖跟着顾砚在旁边挑担架,不论是他俩还是救援人员,都因为这幕感动到说不出话。
到五点多时候,救援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失踪名单上只剩下名中年男性,全部救援力量就集中起来,开始寻找最后这个目标。
男人也姓张,四十三岁,体形微胖,据他在山下临时安置点妻子说
沈栖踢踢脚边块小碎石,神情倔强、态度坚决:“不下山。”
顾砚把糖纸捏在手里捻着,抬眼朝旁边人扫过去眼,视线落在他缠满绷带双手上,面色微沉:“你留在山上能做什?”
“……”沈栖也顺着他目光去看自己手。是啊,留在山上能干什呢,不仅什忙都帮不上,还是个浪费救援物资废物。他想。
但是还是想留在山上,想让你始终在视线范围内。
“不下山。”他重复说,“其实也可以帮忙,手也没什事……”
等母子俩都被从废墟里救出来之后,顾砚从口袋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喂给小孩儿吃:“你很勇敢,奖励你颗糖。”
小孩儿眼睛又大又圆,笑起来时弯成很好看月牙:“谢谢大哥哥!”顾砚很温柔地摸摸他脑袋,“不用谢,勇敢孩子都值得表扬。”
母子俩很快被送进临时救治帐篷,很时又被紧急转移去山下。小孩儿只有七八岁,往后人生还很长,所有人都想尽力保住他腿。
顾砚仍站在那处废墟上,很久之后沈栖听他似是万分疲累吁出口气,抬手用力揉几把脸。
之后他右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包烟出来,想抽。但倒好会也没倒出根烟来,才发现烟盒早已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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