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章看着壁灯眼神从追忆迷惘中慢慢找回坚毅,甚至还有丝笑意:“都没有你这自信。”
林觉摸摸手背上两条烫痕,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是没那自信,不过对你有信心啊,相信你可以做到。”
背负别人期待应该并不是件快乐事情,对宋寒章来说,他厌恶背负宋律期待,但是对于林觉期待,他感觉却截然相反。
他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这种期待意味着他被人信任着,几乎无条件信任。在他眼中,这已经是个人能够给予另个人最至高无上情感。
“你不害怕吗?有时候连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宋寒章问道,盯着林觉眼神专注到近乎贪婪。
蒂固不安和冷漠。
“这种生活直持续到十六岁那年,那个时候已经足够成熟,至少已经能完美地伪装出宋律想要样子,他基本上已经确信被‘矫正’好,他很满意,也很自豪,甚至可以说是得意。他终于把父亲留给肮脏基因‘改善’好,越来越像母亲,温文尔雅、勤学刻苦、待人和善……总之不像是现在这个样子,也觉得伪装得很好,唯眼就看穿人是陆刃。”
——你这个样子真是可笑极,简直和样,啊不,你装得比像样多。几年不见陆刃笑嘻嘻地围着宋寒章转几圈,嘲讽地丢下这句话。
“陆刃母亲是宋律妹妹,也就是说宋律是陆刃舅舅,不过他们两人相看两厌,他觉得陆刃也需要矫正教育,不过陆刃母亲溺爱儿子,在陆刃回家告状后就再也不买他帐。陆刃小时候很自由,因为家里开武馆,从小就在那里厮混,放假就去北方深山里外公外婆家,漫山遍野地放风,到处招猫逗狗欺负山鸡野兔,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他踪影,差不多就是放养野生动物。”
林觉忍不住插句嘴:“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刺激?”
“为什要怕你?你又不会想杀。”林觉莫名其妙地反问,“就算你爸爸是连环杀人犯,那和你
不然怎变成这种变态性格?林觉在心中腹诽。
“没有。他家庭关系和睦,父母健在,性格也都很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至于性格只能说是天生,最多是这个游戏给他放纵自己机会。你会在大学里见到他,已经说明他以前没有那胡作非为。”
林觉勉强认同这个说法。
“也就是那年,宋律死。死因是很平常车祸,车祸导致严重颅内损伤,脑水肿严重,医生取下他块头骨以免脑水肿压迫神经,但最终还是伤势过重死亡。人生真是奇妙,那时候心情大概是快要服刑完毕囚犯突然得知自己沉冤昭雪无罪释放。反正从那天起,彻底自由,再也不用汇报,不用写检讨,也不用关禁闭,可以做任何想做事情,不用再瞻前顾后深思熟虑。但是习惯是很可怕东西,直到现在仍然按照他画好轨迹行走,不知道这种习惯还会持续多久,但总有天,会自由。”
“你当然会自由!”林觉肯定地说,比任何时候都肯定,“们定会活着离开这个游戏,你会得到你想要,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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