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转机发生在大二时,此时张思嘉已经向左临渊透露自己有个哥哥在二十年前失踪,两人起调查着当年事情。这天他
左临渊呆立很久,他怎也没想到张思嘉竟然连句责备话都没有,这种难以置信让他下意识地问出句话:“那你是吗?”
张思嘉本想矢口否认。这是最正确、最直接、最不给左临渊任何希望回答。这个回答之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交集可能。
酒精影响从大脑中逐渐褪去,张思嘉开始思考得很多。他脑中不断回放着许许多多过往画面:父母拿给他看哥哥和女友照片,填高考志愿时父母殷切又不容置疑决定,父母送给他成年礼物是那枚和哥哥模样耳钉,梦境月光下他歇斯底里地向张嘉发泄崩溃……
凭什呢?凭什就要当你替代品?凭什要和你样?
从来都和你不样。
人员名单和信息,没有那多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别处,于是这些疑问也就搁下。
直到这次醉酒后亲吻。
当张思嘉意识到有人在亲自己时候,他就睁开眼,这是不经思考本能反应。当时喝醉他根本没有缜密地权衡思量过,如果当时他是清醒,他肯定会假装不知道,让这个秘密和那次样无声无息地过去。
可既然已经睁开眼,张思嘉就没法再假装下去,他看着不知所措左临渊,摸着自己被“热情招待”过嘴唇,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是同性恋?”
那刻左临渊如遭雷击反应让张思嘉更加迷惑,他都没有生气地怒骂他,为什左临渊反应比他还要强烈?
这种迫切想要证明欲望让先前纯粹善意染上别样色彩,张思嘉沉默许久,幽深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局促左临渊,低声道:“不知道。”
对,不知道。
这句不知道给左临渊无尽希望,那天之后左临渊就开始明里暗里地向他示好。张思嘉虽然感觉有点别扭,但是出于种微妙心理,他没有断然拒绝,两人逐渐越走越近,比朋友更亲密,比恋人更疏远。
这种疏远界限无处不在,就像张思嘉明明很讨厌左临渊叫他“思嘉”,可他却从来没有提出这点。每当左临渊这叫他时候,他就会从眼前温暖美梦中惊醒,回到冰冷丑恶现实中。他就这样次又次地提醒自己,强迫自己清醒着活下去。
可是这点,左临渊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他知道,就像他刻意不去解左临渊过去,只是冷漠地在心中划开道距离,将两人关系撇清。
左临渊沉默很久,他该说自己喝醉认错,总之有无数个理由可以为他开脱,可是谎言到舌尖却总是无法说出口。
到最后他还是说出那两个字:“是。”
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切,无论是恶毒言语,还是严厉惩罚,哪怕是恶意羞辱都可以,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他应该被这样对待,这个污点让他卑微到活该被人践踏。
所以当张思嘉面带尴尬之色地说出那句话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说:“同性恋不是错。你也不用这偷偷藏着,找个合适人好好过吧。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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