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从日常生活经验出发,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先有原因才有结果。”
宋寒章又问:“那你认为,究竟是2012失败让2022赢得胜利,还是2022胜利让2012不得不失败?这两个,哪个是原因,哪个是结果?”
林觉张张嘴,这下他是真陷入混乱,这两个互为原因也互为结果,根本不能区分啊。
“首先你要明白,们所在时空是个乱序时空,它并不像们想象中那样,是条笔直线,所有事件排列在这条时间轴上,事件A发生,导致事件B,然后出现事件C,并不是这样。在这里,原因和结果没有先后之分,它们同时发生,同时存在。当们在尸群舞会结束前往时钟广场,在路上遇到2022年陆刃,这个‘果’就已经定下,即2022年陆刃出现在这个时空。贸然改变这个既定事实结果,可能是形成新平行世界,但也有可能让现有时空坍塌,不管是哪种,们都要承担2022年你疯狂反扑——别忘,2022年队伍里,是没有复活命匣,2022年你必须要从2012年你手中抢夺那个命匣,你们矛盾是不可调解——所以最好办法,就是给陆刃出现在2022年这个结果制造个原因,将因果链串联在起。在这个时候,原因和结果已经没有先后之分,只要补完因果,它就会形成个循环。”
林觉听得云里雾里,他明明每个字都听懂,可是这些字组装在起却成个他根本听不懂结论。
等林觉从宋寒章复活激动中稍稍平息下来,他们终于有时间可以谈谈这段时间发生事情,这段时间往短说只有几个小时,往长说却是整整十年。
林觉将两人分别后事情说遍,说着说着却红脸,在发现宋寒章尸体后他那种崩溃到精神失常反应,他实在羞于说出口,讷讷地含糊过去。
宋寒章就坐在他身边,握住他手:“抱歉,错过你那多事情。”
这愧疚歉意是真诚,他所谓“最好办法”,对不知情林觉而言,却是场残酷而漫长折磨,逼着他从个普普通通人蜕变成黑暗丛林中冷酷无情猎食者。尽管他从不屑于养出只被人赏玩笼中小鸟,他宁可倾注信任,教会它怎去飞翔,可当他手中雏鸟真长成能够不畏严寒风雨猎鹰,他又会因为它翅膀上伤痕而心疼。
没关系,也不想让你看到。林觉默默心想着,握紧宋寒章手。
“们所做事情,既是原因,也是结果。就好比2022年你杀掉2012年你,这个原因导致2012年你成为2022年你,然后你又杀死2012年你。哪个是原因,哪个是结果?”宋寒章问他。
林觉就像是刚学会1
只想让爱人看到自己最好样子,这种心情,其实都是样。
“学长,你是什时候定下这个计划?为什你笃定2012年们不会赢?”林觉问道。
宋寒章反问他个好似全然无关问题:“你觉得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林觉傻住:“啊?”
“换个问法,你觉得是先有原因,还是先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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