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沅更加难堪，不敢再说话
。
栾曜刷开门，率先往里走。席沅跟在他身后，看见栾曜把行李箱放在床边，问他:“吃过晚饭吧？饿不饿？饿
话点个外卖。”
席沅摇头:“
不饿。”他有些坐立难安似，走过来打开箱子，拿睡衣和洗漱用品，局促地说道，“去洗澡。”
栾曜点头，靠在床边站着刷会儿微博。席沅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穿着睡衣走出来，头发是湿。
栾曜抬头，放下手机，朝他走过来:“把头发吹。”
席沅握紧栾曜手，以更亲昵方式感受他体温。栾曜察觉他动作，回过头，很淡地笑笑。
栾曜选这家酒店装潢很不错，他在网上看评价，说是市里新修四星级，卫生方面做得也很好。栾曜问前台:“还有房吗？”
前台是个年轻漂亮姑娘，穿着正装，化淡妆。她查
下电脑，抬起头时脸上挂着职业微笑:“还有间豪华标间，可以吗？”
栾曜点头:“可以，帮们办入住吧。”他回头对席沅说，“身份证。”
席沅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忍不住看眼前台。对方并没有对两个男生开房产生什
好奇或疑虑，仍然礼貌客气地看着他们。
栾曜和教练请假，好在是最后天，教练很爽快地批假。席沅刚下高铁，栾曜打车过去接他，到时候看见席沅正坐在行李箱上发呆。他穿着米黄色连帽外套，下身是条宽松运动裤。
栾曜叫他名字，席沅才回过神，有些雀跃地站起身。栾曜伸手帮他拉行李箱，问道:“冷不冷？”
席沅看着他，摇摇头:“不冷。”
栾曜用右手拉行李箱，左手自然地去牵他手。席沅亦步亦趋地跟他走，小声问道:“你喝酒？”
栾曜说:“没喝多少，就瓶啤酒。”又问席沅，“订酒店吗？”
席沅说:“没事，会儿就干。”
栾曜看他眼，走进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在他面前站定:“要帮你吹？”
席
办完入住，前台把身份证和房卡起递给栾曜。栾曜没有立刻还给席沅，便走边低头看他证件照。那张照片上席沅比现在要小些，穿着白衬衫，神情有些冷淡。栾曜笑:“高中时候拍？”
席沅脸红，他觉得有些丢人。
栾曜这才把身份证还给他，说道:“还记得你高中时候，比现在还不爱笑。”
席沅握着身份证，低声说:“你还记得。”
这时候电梯到，栾曜替他扶下门，回头说:“记得，还记得你写得不怎样告白。”
席沅说:“还没。”
栾曜于是站在路边叫辆快车，目地定在离基地很近星级酒店。上车，栾曜说:“来怎也不提前说声。”
席沅垂下目光，低声说:“怕你不让过来。”
栾曜笑:“怎会。上次是太晚，不想让你过来照顾。这次又不样。”他抓着席沅手，捏捏他指骨，“下次要提前说。”
席沅心想，哪里还有下次呢。可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想简单地享受他们在起最后个晚上。他偏过头，看见栾曜按下车窗，晚风吹进来。窗外树影灯光变幻着，映得栾曜脸也忽明忽暗，他曲着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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