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曜反问:“到底是谁想绝交?”他顿顿,“想通就再来找,起吃顿饭。”
后来差不多有两个月时间里,李永洋都在躲栾曜。除训练时候不得不碰见,其他时候李永洋都不会主动找他,就算在训练时候碰见,李永洋也基本不说话。栾曜知道他脑袋根筋,也没去逼他。
再后来李永洋才别别扭扭地找栾曜,说些无关紧要话,看起来是在求和。栾曜请他吃顿饭,和席沅起。
吃饭时候李永洋话也不多,开几瓶啤酒,全被他个人喝
他话说得很粗鲁,倒是把李永洋镇住,好久都没再说话。
栾曜按下车窗,语气很平静:“不想跟你因为这种事吵架。跟你从小玩到大,但你没有资格管喜欢什人,父母也没有权利干涉。”他偏过头看李永洋冷硬侧脸,继续说道,“其实直以来你都比更乖。记得你初中时候想学拳击,经常逃游泳队训练去练拳,后来被你爸妈打顿,你就不敢去。但直很清楚,你很喜欢拳击,那副手套你放在柜子里连都不让碰,你也其实根本不喜欢游泳。你觉得做个活在别人期望里人开心吗?你人生,需要别人来教你怎过吗?”
李永洋眼神黯淡下来。
栾曜说:“很多时候都为你感到可惜。高三时候,你没有说,也看出来,你喜欢秦雪老师。”
李永洋抓着方向盘手猛地收紧。他声音很紧张:“你怎看出来。”
等上车,李永洋硬邦邦地问栾曜:“去哪儿?”
栾曜转过头问席沅:“送你去学校?”
席沅点点头。
栾曜把安全带系上,对李永洋说:“先去学校,回家趟。”
李永洋默不作声地打火,言不发地往前开。他直开到席沅宿舍底下才停下来,栾曜下车帮席沅拿行李,又送他走几步。李永洋透过车窗看见他俩站在宿舍底下说话,过会儿,栾曜低头在席沅额头上亲下。
栾曜笑下:“最好朋友每天在想什,这很难看出来吗?”他转过头去看车窗外倒退街景,“觉得你是个傻逼。因为秦雪老师明显也喜欢你,但你连尝试都没有尝试,就放弃。”
李永洋抬高音量:“她不喜欢!”
栾曜仍然很冷静:“随你怎说。你觉得她是老师,你是学生,她比你大八岁,所以你什都不敢想,只敢做懦夫。”
这时候已经开进栾曜家小区,车停下来,李永洋握着方向盘,把头靠在上面,露出疲惫又痛苦表情。栾曜解开安全带,回头又说几句:“李永洋,跟男生谈恋爱这件事,你接不接受都可以。如果觉得实在恶心,就暂时别跟来往。”
李永洋抬头问句:“为他,你要跟绝交啊?”
李永洋立刻别开目光,觉得阵恶寒。
栾曜很快又上车,坐回副驾驶。李永洋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他妈到底怎回事啊?”
栾曜说:“喜欢他,就跟他谈恋爱。什怎回事?”
李永洋烦躁地按下车喇叭:“他是男啊!你之前不是直喜欢女吗?”
栾曜嗤笑下。他说:“男女很重要吗?看合不合适,还得先看对方身上长是鸡巴还是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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