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回过神,把自己口袋里绒盒拿出来,偷偷放进书柜抽屉里,这个抽屉里面装往年旧文件,邵晖很少会打开。
田甜不肯承认自己胆怯,只能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送出去时候,他会找个最合适时机再做这件事情。
他悄悄阖上抽屉,没有发出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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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看着充电中手机屏幕旋转上圈圈发呆。
本来简单喜欢,参杂上杂质,也就不干净。
如果结婚之后没有发现邵晖给他家那笔钱,也许他会好过很多吧。
他就不会知道自己从位施予者,沦为个负债累累可怜人。
“既然下班就不是您助理,没有义务言行都在您监控下行动。”田甜说出这句话,自己脸色就白白,他不发言闷着头关门,没再和邵晖说话。
邵晖想拉住他,却被田助理躲过去,先他步把自己反锁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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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助理把自己关机手机拿出来充上电,深深叹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对邵晖甩脸色天。
“对不起,你所拨打电话已关机。Sorry,the……”
邵晖眉头皱得死紧,眼看着外头天越来越黑,时间越来越晚,他竟然连人都联系不上,田甜向是有分寸人,从未出现过联系不上这种情况,这多年来田甜直跟在他身边,邵晖也没想过,就这小会儿失联就能让他坐立不安。
总不会出什意外吧。
邵晖实在坐不住,拿着钥匙起身,门却在这个时候开。
“邵总?”平日里饭局至少也要到九点过才能结束,现在九点未到,邵晖居然在家?
那个时候田甜以为自己是邵晖救世主,却转眼发现,自己只是天平端等价交换砝码。
救世主可以任性幼稚,在喜欢人面前耍赖打混。砝码却没有这种权利,因为你只是交换天平那头砝码东西罢。
这多年,他在邵晖面前,总是畏手畏脚,觉得胆怯,觉得低人等。
日子渐渐过去,晖哥成邵总,他也总算快成为个合格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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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觉得自己不算个自卑人,上学时候面对富有同学不觉得嫉妒,工作时候面对显赫权贵也不觉得卑微。可是面对邵晖,他都很难把自己和对方放在个平等阶梯上来对待。
可能曾经有过,但是所有平衡都在他们这段荒唐婚姻开始后点点被打破。
如果把他们关系形容为块镜子,从缔结婚姻关系那天起便开始分崩离析,这多年过去,连破碎部分都被铁锤点点全部砸得稀碎。
他帮助邵晖保全脸面,整理家事,打点工作,以报答邵晖曾给予他捉襟见肘原生家庭金钱帮助。
金钱债好还,人情债,却最难还清。
邵晖语气算不上太好:“你去哪儿,怎电话还关机。”
田甜愣愣才想起自己手机没电,早就自动关机:“手机没电。”
“你……”邵晖想问田甜去哪儿,说出口语气却不怎样,“你出去干什总要给交代声。”
“……”田甜本就不太好心情更差些,“已经下班,邵总。”
邵晖莫名其妙:“下班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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