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晖求求你正常点不行吗。”田甜嚎出声,“有事说事,没事挂!”
“那套银灰色西服,外套放哪儿?没找到。”
“好呀,知道。”田甜把掀被子,翻身坐起来,“就来就来。”
见天什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脑子是用来干什吃。
烦哎!
不,还是有区别。
至少他原来绝对不会用这种类型歌曲当某人专属手机铃声。
田甜掩耳盗铃当鸵鸟,可惜那歌就这不屈不挠响三遍。
然后,从被子里伸出只手把床头手机拖进窝。
田甜闷闷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啊——”
田甜扑腾着在被子里伸个懒腰,他不想起床。
想睡。
田甜躺倒在床上,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上星辰挂灯思考哲学。
人为什要起床?
莫名其妙,田甜在搬出住八年公寓,住进楼下。
邵晖当初为安静把这三层公寓都买下来,田甜没关心过这些事情,这次推开门才发现,楼下公寓居然非常暖洋洋软乎乎。
他以前就很喜欢这种色彩明快,气息温暖感觉。
所有家具都几乎没有棱角,连沙发都好像能把人埋进去。
本来以为他跟着邵晖这个大木头板眼生活这多年,黑白灰这久,也跟着变成邵晖那样正经得几乎刻板老男人,却发现自己还是抗拒不这种魅力。
“喂……”
“还睡呢?该起吧。”邵晖声音从那头传来,“班不上,要扣钱。”
扣吧扣吧,把辞最好。
田甜心里念叨,不说话。
邵晖只能模糊听见那头气息声,不禁笑道:“不是又睡着吧,小懒虫。”
可是今天是周,他又该上班。
自从他拆石膏至今他已经上个月班。
邵晖还是他顶头上司,似乎切都和原来没什区别……吧?
“有怪兽有怪兽有怪兽缠著,有怪兽大怪兽丑怪兽粘著,张开嘴口又口啃著……”
田甜耳边突然响起歌声,他整个人愣愣,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田甜把自己埋在软绵绵被子里翻个身,非常勉强按掉手边闹钟,磨磨蹭蹭坐起身,连被子都还裹在身上不愿意松开。
卧室窗帘遮光性很好,整个卧室还是夜晚样漆黑,让人分分钟都可以自欺欺人再睡过去。
田甜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睁开眼皮都要塌,闭着眼伸手在墙上拍拍,这才按到床头窗帘按钮。
阳光从厚重窗帘里慢慢透出来,慢慢洒满整间卧室,照到他橘黄色大被子上,裹在里面人只露出半张脸,田甜在被子上蹭蹭,心里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仿佛大橘子成精。
从他住进这里之后,他沉寂多年老毛病又开始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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