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看看你卧室吧。”袁幕怕他难受,岔开话题。
徐熙舟躺在床上,并没有睡意。他两个月前才过完十八岁生日,原本打算赛季结束申请英国那边大学,参加比赛也方便。现在看来,他卡上剩下那点工资是付不起高额学费。但要是参加国内高考,又得重新来过……
床头柜上手机振动下,他拿起来看,是徐梅发来消息。
——你爸说都是气话,别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去外面散散心也好,但是定要记得回家,好吗?
看到那条消息,徐熙舟鼻头有些酸涩。就算切重新来过,可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家,怎可能那容易割舍。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养生爱好。”
袁幕翻个白眼,把茶壶盖上。“怎可能会买茶叶这种东西,都是他出差时候买。”
从十五岁起,袁幕就是他体能教练,跟着他在国内国外地来回跑,两人关系亦师亦友。半年前,袁幕跟恋人决定结婚,考虑到两地分居会影响夫夫感情,他选择回国当私教。
“听说特雷车队不打算跟你续约,那你接下来有什打算?”
电热壶里水发出煮沸咕噜声,徐熙舟盯着蒸腾热气,眼神有些茫然。
气冰凉,他深深吸口,寒气灌进肺里,激得他打个冷战。
他并不觉得冷,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解脱和轻松,抬头看眼夜空,他大步往前走去。
个小时后。
市中心某处公寓里。
穿着黑色羽绒服,手里拎着车钥匙高大男人刷指纹,边推门边道,“你说你也是,怎不提前打个电话,在外面冻傻吧?”
他把心底那些软弱情绪压下,强迫自己睡觉。
没关系,失去切都没关系,好歹他现在还活着……
天蒙蒙亮时,徐熙舟醒,他睡得并不好,晚上都在做梦,梦里都是上辈子场景。他叹口气,看眼床头闹钟,抱着枕头,打算睡个回笼觉时,手机忽然响
“走步看步吧。”
个月前,他从媒体那儿得知自己并不是亲生消息,大受打击,之后比赛状态路下滑,别说登上领奖台,连前五都没进过。原本对他信心满满车队经理大失所望,车队投资人和股东对他也有诸多不满。
徐熙舟不禁在想,要是他重生得再早点,至少他这个赛季就不会表现得这难看。
回国前,陆峰跟他在电话里谈过,这个赛季结束,不会再花分钱支持他赛车生涯,只供他念完大学。
赛车运动从来就不是什公平竞技,车队在挑选车手时,会综合考量他们赛车水平和背后财力,而现在,他哪样都不够格。
“这不是怕影响你上课吗?”
徐熙舟换鞋,在玄关处跺跺有些麻木脚,灯光亮起,他看眼客厅,比起陆家大别墅,这里显得窄小许多,但却莫名让他觉得温馨。
袁幕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习惯性想调侃两句,“要委屈下大少爷……”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妥,连忙把剩下话咽回肚子里。
徐熙舟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反而接着他话道,“这客厅确实挺小,不过本少爷不介意。”
袁幕踢踢他脚,从茶几下摸出包茶叶,开始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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