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不成体统。
阮宵恨不得去撞墙。
事实证明话不能说太早。
当某个夜晚,大学舍友洛曦川兴高采烈地说起在民乐团新结交吹唢呐朋友,并提到“齐煊”这个名字时候,正在喝水阮宵立刻就呛着,咳嗽好几下。
他琢磨着或许只是同名同姓,毕竟齐煊怎也不像是个吹唢呐主儿。这丝侥幸还未来得及发扬光大,下秒洛曦川就更加愉快地开口:“宵儿啊,齐煊说他认识你!”
几个小时后,毕业典礼结束时,两个少年才如蒙大赦,刚满十八岁他们,像是度场劫。
这个潮湿闷热、昏暗且扬着灰尘体育器材室里,还弥漫着淡淡薄荷和栀子花气味。
齐煊已经平静下来,可指尖犹在颤抖。把个正在**期omega和个alpha锁在间屋里且不发生性///行为,对于个少年风流血气方刚alpha来说无疑是酷刑。
“不会把你事告诉别人,你放心……”
再低头,发现阮宵已经靠着自己肩头睡熟。睡着阮宵看起来特别乖巧,而在阮宵醒着时候,乖巧这个词是绝对不会有人试图用在阮宵身上。高中时阮宵虽然脸长得还稚嫩,但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神态表情,都俨然像是大人。这种区别十分微妙地把他和其他同学划分开来,明明看上去身正气,也不是刻薄人,可就是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有洛曦川这个二货,阮宵是想躲也躲不及。再次见面时是民乐团聚餐,洛曦川明明没有什酒量还杯杯喝得塌糊涂、痛哭流涕,好像在座各位都是他亲哥。为表达见到亲哥喜悦,醉醺醺洛曦川站上餐厅圆桌,要为哥哥姐姐们表演脱衣舞,这还不算,还要b-box。齐煊好歹把他从餐桌上拉下来,给他舍友阮宵打个电话,顾及到洛曦川面子还说得十分隐晦,把“脱衣舞”讲成“打醉拳”。电话那头阮宵听到齐煊声音原本是尴尬,直到听到齐煊说到洛曦川“醉拳”,阮宵才无比诧异地发现竟然还能有比他和齐煊关系更尴尬事。
待阮宵风风火火地赶到,洛曦川已经站着靠在齐煊身上睡着,小猪似打呼噜。齐煊看到阮宵就朝他笑,笑得阮宵都不好意思看他。
齐煊记得以前在食堂听到过几个女孩子讨论阮宵,说他永远目视前方,腰板还挺得直如松竹,长身鹤立,走路还带风,活脱脱A中典范,超级A。她们还说阮宵简直就是朵端庄白莲花,出于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
可偏偏就是这巧。当时齐煊不过是随便听,只当解闷,本以为不会与她们口中人有所交集,却就在高中即将毕业时刻和这个人度过兵荒马乱天。鬼使神差地,齐煊微微低头,在阮宵额上落下个吻。不同于最开始安抚,后来**,这个吻非常纯粹,没有任何目。
个多小时后,阮宵醒。看到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他长舒口气,偏偏抬眼就撞上齐煊目光,登时尴尬得头皮发麻,道谢后就逃也似离开。
反正不会再见。阮宵安慰自己。
只不过自己主动索吻记忆时不时就会像讨人厌杂草样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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