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很快就暖起来。齐煊啄几下阮宵额角。
阮宵突然问道:“为什想到要买这套房子?”
齐煊失笑:“你不是想要这样房子吗?现在不靠家里,也有能力负担得起。们周末过来住,不好吗?”
阮宵没有说话。回应他是海浪翻涌声音。
“真是败给你,你就是非要逼说些肉麻话,”齐煊说,“阮宵,觉得真离不开你。们不分手好不好?会成为你想要变成那样。这段时间想很久,有天晚上做个梦,有们两个,在们家里,还有个特别可爱小丫头围着们转,她叫们爸爸。在梦里,觉得很幸福,真。这样想,结婚定下来,好像也不是那可怕事儿。而且,最重要是,能和你成个家,这样真特别好。想,
人类最原始欲望与诉求常被作为表达情感载体,这份感情可能是爱,也可能是别什说不清也道不明东西。语言在表达情绪上总有局限,再怎精妙也不能表述细枝末节,而更为直接交融却可以。越复杂,越热烈。
临海房屋里,空气湿润,还漂浮着暧昧气息,令人头脑发昏意乱情迷。齐煊抱着阮宵,慵懒而餍足。正如头抱着心爱玩具雄狮,心满意足样子使得他从个威风凛凛强者变成只温顺大猫。直到齐煊陷入沉睡之前,还在迷迷瞪瞪地亲吻着阮宵发梢。齐煊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待他熟睡之后,阮宵睁开眼。
阮宵费好大力气才从齐煊桎梏中挣脱。他披上浴袍,待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便赤着脚走在米黄大理石地面。
这个地方与多年前他所幻想未来无比契合,以至于他每走进间房,都能想象得出它在阳光下模样。有他自己,有齐煊,有憨厚可爱大金毛,或许……还会有他们孩子,咬着手指,朝他们“咯咯咯”地笑。太过美好想象总是让人恋恋不舍,尽管知道那只是想象,阮宵还是不由地抚摸起手边躺椅。如果坐在这张躺椅上,就可以看到后院景象。阮宵喜欢向日葵,他总是喜欢让他感到温暖美好东西。如果这里种植着满院向日葵,到春暖花开时候,株株葵花就带着对太阳与生俱来执着,心甘情愿地追光。齐煊就站在葵花中,笑容明亮而耀眼。他就坐在躺椅上看书,也看齐煊。
有关于未来生活梦想在这刻触手可得,可却像是近乡情怯似,越发变得不敢靠近。或许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阮宵知道,他离“触手可得”还很远。即便看到,自以为离得极近,实则还有非常遥远距离。望山跑死马,说就是这个道理。
阮宵笑笑,心却像是泡在醋里,发酸。他走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齐煊察觉到怀中空,立刻就醒。不过他很快就看到露台上纤瘦颀长身影。
阮宵在这里立许久。眼看着极远处天光点点地亮起来,繁星淡去,黑暗中大海逐渐拥有它颜色。他听到推拉门开启声音,但没有回头。然后齐煊就从背后抱上来,厚重羽绒服把他们二人紧密地裹在起。
“冷不冷?”齐煊自然地捉住阮宵手,细细摩挲,“你在这儿站多久?手都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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