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隐晦含蓄求欢是为安慰,也同样让齐煊感到着实可爱得紧。
齐煊按住阮宵后脑,把他带向自己,吻住阮宵嘴唇。阮宵舌头柔软,嘴唇柔软,含在口中,尝起来是香甜,是盛夏时栀子花味道。
阮宵温顺异常,任由齐煊予取予求。他很爱,齐煊不禁想。齐煊意识到只是标记阮宵还不足够,他还想要把他omega揉进自己怀里。
亲密贴合不免让身体起变化。炽热,胀大,已经到令人难以忽视地步。两个人自那次半强迫标记之后再也没有过与情爱欲望挂钩亲昵,他们停动作,在黑暗中面面相觑,鼻息交织。
原始而纯粹欲望,在两个人长久博弈间,变化成说不清道不明复杂玩意儿。
阮宵本来就话少,后来更是不怎讲话。闷闷。齐煊看他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平板电脑,耳朵上插着耳机。齐煊削半苹果给他,才发现原来阮宵在反复看刘长林和管琴在媒体前采访。
直到临睡前,阮宵才突然开口讲话。
“你会后悔做医生吗?”
黑暗中,阮宵忽然没头没尾地问这句。
“瞎想什呢?”齐煊轻轻笑,笑声爽朗,让人联想起破开黑暗光束,“不可能后悔当医生。”
阮宵盯着齐煊看半晌,目光下移,轻轻咬口下唇,然后钻进被子里。
“哎哎哎,”齐煊把他拽上来,“你这是要做什?”
“你不是想吗?”阮宵说。
“……也不算是很想。”齐煊把阮宵搂紧,稍微吸气,就有淡淡甜香往鼻腔里钻。他感到全身上下都熨帖,可每个细胞也同样在贪心地叫嚣,不够,还远远不够,就算是侵犯抢夺,也想要更多。
或许是心虚,也可能是怕被阮宵读懂那些龌龊念头,齐煊把那烫得发胀地方挪得远些,深情款款得俨然是个情种:“没有很想。又不
“你是不是觉得,也有错……”阮宵顿下,“如果不是,你当初也不会强出头。”
齐煊开始不懂,琢磨会儿才陡然明白过来阮宵说是什。阮宵指是,齐煊为omega争取权益事。齐煊提出这点,确实为齐鹏竞选助力不少。虽然也有批判声音,但齐煊在镜头前出现每次,都是话题讨论焦点和热点。阮宵会这说,恐怕是认为,齐煊因此受到瞩目,才是招致祸端原因之。
“什啊,这都哪儿跟哪儿事儿?”齐煊伸出手去,手掌扣住阮宵后脑,略带粗鲁地揉好几道,“且不说还没有明确证据证明这些事和竞选有关,搞不好就是运气不好刚好就碰上。再者说,就算是为竞选才搞,通过来打击爸,那也不可能是你错。人家要是诚心想制造出什新闻,总是能找到漏洞,又不是完人。”
坦诚又直白地承认并非完人齐煊,不知怎就让阮宵心头莫名触动。他手探向齐煊手臂,食指指尖点在齐煊小臂上,缓慢地游走。幽蓝月光在地板上留下狭长光束,阮宵瞳仁如墨漆黑,在朦胧月色里,看起来像是氤氲着薄雾。
齐煊然,他明白阮宵没有宣之于口话,以及藏在指尖划动在手臂上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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