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啊。你都丑闻缠身,还有空去立遗嘱。你傻不傻啊。
阮宵盯着“手术中”灯牌,感到双目刺痛。许久,他缓缓垂下头,发出轻微呜
按住后脑手有所松动,齐煊额头上起细密汗珠,他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把阮宵看遍,每眼都是舍不得。他忽然笑下:“还好你没事。”
齐玥赶到时候,脸上妆都哭花。她看到坐在手术室外阮宵。半边衣袖及手上都染着殷红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门,无神而空洞。魂魄像是被勾走般,宛如没有生气提线木偶。
齐玥登时就哽咽得喘不上气。
她从包中拿出包湿纸巾,手抖得厉害,撕不开包装,指头像是软。
齐玥用纸巾擦拭阮宵手上血污,眼泪刹不住。阮宵没有知觉似任由她摆弄,只眼不眨地盯着“手术中”亮灯。
阮宵动作干净利落,眨眼功夫便攥住刘长林手腕,刘长林痛呼,手上匕首掉落在大理石上,发出叮当脆响。
阮宵看到锋利刀刃,眸光暗。刘长林死死盯着齐煊,凶恶如啃食腐肉秃鹰。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害儿子。
阮宵不解其意。刘长林儿子刘天晁,给阮宵留下最深刻印象便是欠下巨额赌债。这与齐煊又有何干?或许彗星与刘长林达成某种协议,向刘长林允诺过笔资金,但……
刘长林意思难道是……
齐煊把阮宵护在怀里,恨不能张起张刀枪不入保护网把阮宵罩在里面。他急赤白脸地推着阮宵往外快步走,还捉住阮宵手,看到上面没有血迹才松口气。
“怎会出这种事……”齐玥突然崩溃,掩嘴嚎啕,“小煊说要立遗嘱时候还笑话他讲这个是不是太早点……怎会遇到这种事?”
阮宵反应满半拍:“你说什?”
像是年久失修没有上油机械,僵硬动作间似乎可以听到“咔嚓”脆响。
齐玥哽咽着道:“就在出事那天,你给打电话之前几个小时,小煊找到,要让借钱给他把婚房贷款还清……他说以后连本带利再慢慢还钱给,现在要立遗嘱把房子留给老婆……那时候还笑话他,以前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个,不要家里掏钱吗?就这点小风浪都把你吓得要年纪轻轻立遗嘱?更何况阮宵还不是你老婆。他和说他感觉不太好,还笑话他……还笑话他神神叨叨……点事都把你唬住……怎会这样……”
阮宵眼圈逐渐变红,眼前景象变得模糊,看东西如同隔面浸在雨水中玻璃。他记起件事。那天他开车去找齐煊,在茶几上发现两只冷掉茶杯。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找律师来做公证呢?
齐煊改往常嬉皮笑脸,严肃得骇人:“你怎能冲上去和带武器人斗呢?刚才心脏都要不跳你知道吗阮宵?”
“大夫!医生!后面!后面!”
尖叫和高呼,密集而急促脚步声……阮宵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发生什,就被手掌按住后脑带进怀中。齐煊胸膛很结实,是爱臭美花孔雀常年锻炼出成果。喧嚣世界在那刻被按下静止键,阮宵仿佛只能听到耳边心跳。
它跳得很快。
咚,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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