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他考医学院做他私人医生实在太傻缺,别人知道还以为是个情种。没见过世面,够丢人。天地之大,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为个人就驻足不前呢?虽然做医生挺有意思,但是不会考医学院。不会就这栽在个人手上。”
这行字下面有个黑色签字笔留下字迹,像是最近才写上去。
——“你早就栽。”
“傻瓜。”阮宵手指覆上齐煊字,他想象着写下这些话时齐煊样子。是不是会像个打输仗常胜将军呢?摇头叹气,就算是不服气也无可奈何。
“你真是个傻瓜。”
“烧成这样怎不去医院?”
“……不喜欢医院。吃过退烧药。”阮宵嗫嚅道。
齐煊这时才想到,阮宵因为自己是omega,怕身份被戳穿,所以很抗拒任何会让他身份,bao露事。
——“好像有点心疼。心疼程度和粒米大小差不多。”
“哎,”过好半天,齐煊才用铅笔屁股戳戳阮宵手肘,“那要是哪天开家医院,你是不是就不怕医院。”
其他页无厘头话语和涂鸦,这页却画得很仔细,和其他相比,算得上是十分精致。
画是阮宵,还是熟睡中阮宵。
阮宵不记得这是什时候事,或许是在考试周。因为熬夜复习缘故,才会在图书馆打个瞌睡。
他看向旁边齐煊写话,那属于二十岁齐煊笔迹。
——“这个人说他不喜欢去医院……”
已经是齐煊陷入昏迷第三天。医生刚刚才来检查过,也安慰阮宵几句。阮宵看到齐煊嘴唇没有什血色,也有些干裂,就用手指蘸点矿泉水,涂在他嘴上。
阮宵固执地认为,定要不停地和齐煊说话,才能让他受到外界刺激,有助于他苏醒。太安静是不行。
考虑到肚子里还有个小,阮宵便觉得应该读童话故事书给他们两个听。这样,两个人才能都听得懂。
阮宵把精装童话全集放在床上,
“……可能吧。”
“哦。”
——“反正现在也没什有意思事情做。比起管公司,还是当个医生更有意思。要不然本天才就去考下医学院?等毕业,就是他私人医生。他再和倔,就让他拉肚子。”
“不过医学院入学考试难度等级很高,不亚于法学院入学考试,”阮宵烧得有些晕晕乎乎,想稍微打个瞌睡,再起来温书,“不认为你这个劲头是能够通过考试。”
“哎,你这个人嘴很毒哎……”齐煊不满意地“啧”声,再看向阮宵,发现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阮宵很安静,也很可爱。齐煊趴着看好久。
那是个艳阳天。春风和煦,图书馆窗外燕雀啁啾。
“你怎脸色这差啊?赶大作业也不至于把自己熬成这样吧?”说着,齐煊手指就碰上阮宵额头。
阮宵侧身,轻轻躲。明明身体呈现出躲避姿态,眼睛却盯着齐煊看。这让齐煊想起在森林深处生活鹿类,既怕你,又想亲近你。
“哎呦,摸下怎?”
齐煊把这当成某种类似于“你追赶”游戏。直到掌心触碰到滚烫额头,才收起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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