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逸负责照顾小妹这些年,点都没有教会骆橙怎谨言慎行、怎应对提问,就把她推向那个大染缸似圈子。
骆橙像是忽然回过神,紧闭住嘴,脸色控制不住地白白。
……
被任尘白从车里抱出来时候,骆枳呼吸已经很微弱。
如果是正常人高烧
“你是想让愧疚辈子,对不对?让永远自责,觉得你想不开是因为。”
“你不想把公司给二哥,所以就自导自演这出。”
骆橙声音似乎有点发抖:“你就打这个主意,你恨,你绝不会让好过……”
骆枳搭在被子上苍白手指轻轻痉挛下,点点蜷起来,收进掌心。
“不是啊。”骆枳语气很轻松,“在车里睡着。”
他刚醒不久,又把自己扔到床底趟。这会儿虽然勉强撑着回床上,但依然头晕目眩厉害,视野也完全算不上清晰。
但骆枳还是看得很认真,他甚至打开画图编辑软件,埋着头张张翻看那些角度各异、主要是为拍他有多狼狈难看照片,检查着他车,把每个还可能修好地方用深蓝色圆圈标出来。
这是个非常繁琐而且费神工程,骆枳检查完十几张照片,察觉到有人开灯,抬起视线看见推门进来人影。
骆枳花点时间,才认出视野里那团模糊色块是任尘白。
任尘白不是个人来。他还带来骆橙,两个影子站在大块近于白亮光团边缘。
弟弟闹脾气把自己锁在车里,可能会想不开做傻事。
语气很急,人命关天,最后还是决定强行破拆。
骆枳车装防弹级别玻璃,破窗难度太高,专业人员带着电焊切割机,又换好几个角度,才终于把早已昏过去骆枳从车里拖出来。
评论里说什都有,有说骆枳卖惨博同情,有说寻死觅活还要浪费公共资源,有说多大人还玩这套鬼都不信。
当然也有不少人因为这条新闻种草任尘白——温润舒朗贵公子,即使是对着他这肮脏卑劣拖油瓶也不见嫌弃,亲手把骆枳抱上救护车。
他身体向后陷进枕头,仰起头眉眼弯弯:“太累,没醒,尘白哥大惊小怪才把事情闹大……”
“你到现在还在冤枉尘白哥!”
骆橙咬紧牙关,仇恨似瞪他:“明明是尘白哥救你!你那时候差点就——”
骆枳看着自己手背上针眼,慢吞吞“哦”声。
……骆橙是真很容易被套话。
骆橙走到骆枳病床边。
女孩子脸色不是太好,咬紧嘴唇,沉默地看着他。
骆枳放下手机笑笑:“小妹……”
“你是什意思?”骆橙在同时刻开口,哑着嗓子低声质问,“只是想做想做事,你就非要用这种手段来惩罚吗?”
骆枳话头顿,垂下视线。
可能是什守恒定律,越是有越来越多人夸任尘白又温柔又帅、人间理想型,就越是有等量人在骂骆枳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骆枳倒是并不在意这些。
他点开这些帖子,只是为找里面照片。
救援都费这大力气,那辆车自然也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
骆枳把每张图都点开原图保存下来,放大拉到极限,点点查看着图片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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