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上衣服又湿又冷难受得要命,几乎要让人有种已经彻底脱离危险,回到最平常生活错觉。
……
平常整日里事也就是那些,处理工作应酬往来,闲下来时家团聚,多数时候都相当平淡,平淡得波澜不惊。
所以太多事,都在这日复日波澜不惊里变成惯性。
在这场惯性中,骆钧确非常不喜欢骆枳。
骆钧沉默着站在原地。
船员莫名其妙摇头,没有在他这里浪费时间,对着送话器联络救援队搜寻打捞,又继续将艇上其他人转移去更稳妥船上。
骆钧也被催促着离开救生艇,他和简怀逸起上船,被安置到甲板上稍微避风地方。
手机防水性能派上用场,刚开机就有不少信息和电话涌进来。
有骆橙发过来报平安短信,她现在正在另艘船上。也有父亲电话和消息,父母都没什事,他们及时被引渡去安全小型渡船。
骆钧第次被人这样近乎侮辱地怀疑,生出些无从辩解烦怒恼火:“当时情形太乱。”
这当然不是他要给出解释,他只是说第句,然后下面话就不知为什,突兀地堵回喉咙里。
……当时情形太乱,他只是忘还有这样个人。
生死之间拉扯实在太紧急,骆钧无暇考虑更多,他只是没能及时想起骆枳。
何况救生艇上原本也只能再多个人。
之后事由不得他。
权势身家派不上半点用场,落水后严重失温就能要人命。
乘客被套上救生衣紧急疏散,送上附近来救援船只,这些船会转送他们去就近陆地。
骆钧终于拦住个正负责联络营救船员,尽可能描述骆枳情况。
“……你说还有人在水里?”那人停下动作,“还是你弟弟?你看见他落水?”
骆枳嚣张叛逆,顶撞父亲逼疯母亲,针对欺侮简怀逸,最近又弄得小妹心神不宁,从没做过任何对别人有好处事。
偏偏这样个搅得全家不得安生败
骆夫人稍微受些惊吓,但现在有骆承修陪着,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反反复复念叨着简怀逸。
救援行动紧张有序,所有事都已经开始变得有条不紊。
灾难带来瞬间灭顶茫然正在缓慢退去。
骆钧回几条消息,同样确认自己和简怀逸安全,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边。
海难带给人近乎绝望压迫就这样突兀中止。
救生艇上只能再多个人,而骆钧甚至没有去考虑这个位置给谁问题。
他根本就没有在那刻想起任何有关骆枳事。
……
骆钧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说出这样话。
不知是因为体温严重流失还是其他什原因,试图辩解话像是有千斤重,不上不下地坠在他胸口,甚至激不起任何点牵动声带气流。
那人诧异地盯着骆钧:“你刚才怎不说?!”
骆钧被他投过来视线刺得不适,本能蹙起眉,却又因为下句追问忽然陷入沉默。
刚才怎不说?
分秒必争海难营救,多耽搁刻就可能多要条人命冰海,亲眼看着弟弟落水,却直到这时候才讲出来……
对方复杂神情显然藏着更多含义,看他视线更是直白到几乎已经有些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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