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也没有喝酒,是灌下去。只是跟他聊聊任尘白母亲事——小橙说嘛,听见觉得好奇,就问问他。”
简怀逸说:“多聊几句他就不说话,站在那动也不动,像是脑子出什毛病。”
他语速很快,平淡地口气说下去:“意识到这是太合适不过时机,就给他灌杯酒,准备把他推下去,伪装成他酒后失足落水。但因为是临时起意,准备不足,恰好被你们撞见……”
“……怀逸。”
骆钧嗓音发沉,他凝定
简怀逸忽然转过头来,认认真真看他半晌,然后轻笑出声。
骆钧视线稍凝,落在他身上:“笑什。”
简怀逸想想:“情形对不太妙。”
“们两个当时站位很明显,不是在好好聊天,是在找机会推他下去。”
简怀逸索性直接转过身来看他:“骆橙年纪小,未必看得出来,但大哥你应当是有这个分辨力。”
他只是随口问,想不通简怀逸怎反应这大,下意识就要继续否认,却又被自己念头引得心头微沉。
……真就没有任何点怀疑吗?
他为什会开始对简怀逸行为生出质疑,难道就因为合作伙伴模棱两可记忆,把当时送领带夹人记错成骆枳?
简怀逸是他助手,也是他搭档。他们直都在起处理公司事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简怀逸这个位置,受人挑拨离间当然也是常有事。
因为这几句话就对陪自己路走过来人生出动摇,反而去替个不相干外人操闲心,骆钧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
偏偏这次,直到救援船靠岸之前,他们都没有任何事可以做。
或许正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所以那些闪而过疑惑,也终于在不经意间悄然冒出来。
“怀逸。”骆钧慢慢开口,“你之前——”
他停几秒种,不知是在考虑还是在挑选问题,接着才又问:“你之前是去找骆枳干什?”
简怀逸正往纸杯里分装姜汤,闻言有些愣怔,抬起头看着骆钧。
骆钧视线不受控地凝。
他神色骤然沉厉,几乎要脱口质问简怀逸在胡说些什,心头却不明原因地滋长出来另个声音。
因为太久都没去细听过那个声音,以至于骆钧几乎早已忽略它存在。
……他真从来都不知道,骆枳和简怀逸冲突里,有些并不是骆枳在单方面针对简怀逸吗?
如果连这个程度分辨能力也没有,骆钧也不必在生意场上跟人周旋,算计那些无聊效益盈亏。
船忽然晃,简怀逸姜汤跟着溅出来大半。
他轻吸口冷气,放下手里碗,扯张纸巾,擦干净那片湿淋淋狼藉。
简怀逸把那张湿透纸巾团成团,在手里捏几次,还是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走到甲板边。
骆钧起身走过去:“抱歉。”
“不该这想。”骆钧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当做没问过这件事。”
骆钧蹙眉:“不方便说?”
“……也不是。”简怀逸僵硬地笑笑,“大哥,没想过你会问这个。”
骆钧摇摇头:“不是怀疑你,只是随口问问。”
简怀逸失笑:“真吗?”
骆钧看着他,眉头拧得愈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