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住骆枳身体,死死地把骆枳抱在怀里,想把骆枳重新扶起来。
扶不住,骆枳身体点点变冷,冷得像是锋利冰碴在细细割他皮肉。
是因为他刚才把骆枳身上热意都抢走吗?他可以还给骆枳,可以都还回去,骆枳必须现在就醒过来,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和骆枳生气。
他会努力对骆枳好,他不会再做那些事,骆枳不就是想要他这样吗?他可以做到。
他这就和简怀逸撕破脸,去帮骆钧对付简怀逸,他会让李蔚明凉得干干净净,他不利用他们逼骆枳回来。
骆枳半抱半揽地撑着他,骆枳力气不够,被他拖着也跪在地上,挡住人来人往投过来视线。
骆枳自己也在发抖,却还尽全力撑起身体护着他,拍他背:“任姨早有准备,不是你……”
……什不是他?
他为什完全没有过这样段记忆?
骆枳为什还跑来管他?骆枳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什情况吗?
骆枳说:“你别难过。”
骆枳自己脸色也惨白,他看见骆枳手臂上有个深得怵目血痕,像是骆枳自己咬出来,血肉模糊地嵌在小臂苍白皮肤上,还在往下淌细细血线。
但骆枳眼睛很冷静,是那种越难过越恐惧越绝望,就越清晰渗着血冷静。
骆枳手在抖,他看得出骆枳在耳鸣,因为骆枳走过来时候根本就没听见侧人声,还被撞得趔趄几步。
但骆枳什都不说,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什。
过来,握住他手。
骆枳好像变小,看起来只有十几岁。
紧攥着他那只手很暖,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夺过那些暖意,他太冷,于是他不顾切地把自己冰冷手指痉挛着用力地死死嵌进去。
骆枳被他攥得闷哼声,脸上却依然不表现出来。
骆枳好像从来学不会把疼表现出来。
他再也不提过去事,所有事他都不提,切都没发生过。
他好好对骆枳,他会去包扎骆枳伤口,他知道骆枳在海边那个晚上很冷,他以后不会再让骆枳那冷。
所以骆枳必须现在就清醒过来看着他。
骆枳必须看着他。
任尘白抓住骆枳肩膀,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大概已
几乎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变化就已经跟着发生。
抱住他那个身体慢慢变冷,那个被十几岁骆枳尽全力撑起来庇护他角落,终于开始在经年累月侵蚀下缓缓坍塌。
任尘白狠狠打个颤,他失声喊出来:“骆枳!”
骆枳身体在他眼前软下去。
任尘白终于再控制不住自己,即使知道这是幻觉,他依然恐惧着慌忙伸出手去捞。
骆枳因为什事这难过?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骆枳是在难过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站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站在急诊大厅角落。他拼命想在人群里把什给找出来,他要找什?为什偏偏怎都找不到,他头疼得要命。
他头疼得要命,站不住地跪下去。
“别难过,不是你错,尘白哥,不是你。”
骆枳最怕疼。
他在干什?
骆枳又在干什?
骆枳为什要来拉他,为什要管他,为什不把他留在那……
“尘白哥。”骆枳伸出手抱住他,“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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