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看着样片,他慢慢看见七岁骆炽,浑身是伤男孩子背着妹妹,跌跌撞撞地往外逃。
身后脚步声越追越近,已经能看见隐约人影,但离辅警例行巡逻到这里还差两分钟。这样下去等不到人来,两个人都会被抓回去打到没命。
骆炽咬着牙,把妹妹放下来。
“不要哭。”骆炽低声说,“捉迷藏。小橙,捉迷藏。”
空无人偏僻巷子黑得慑人,妹妹吓得不敢动,满脸都是泪,软软小手紧捏着他手指。
知道骆枳把腿摔断时候,他还在为自己把骆枳引回骆家、让骆枳看清楚骆夫人真面目计划满意。他想得太入神,从书桌前抬起头,却看见蹙紧眉神色复杂母亲。
那天是母亲第次罚他,母亲让他发誓,以后不论发生什,都定不能伤害小火苗。
把骆枳从医院接回家休养,任尘白躲在门缝外,看到母亲坐在骆枳病床前,抱着骆枳哽咽着不停地说对不起。
任尘白从没见过母亲掉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慌得定在门口。
“以后难过就快跑,往远跑。”母亲抱着骆枳,遍遍对骆枳说,“不要管哥哥,不要你照顾他,不要照顾他,要记得跑。”
那天半夜,骆枳拖着右腿,往树林里慢慢地走。
骆枳走不动,他走几步就要休息很久,不会绕开面前障碍,像是已经失去部分知觉。
……还好好?
这样骆枳,要怎在海难里活下来?
任尘白没有问她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隔着电话,在她耳边说:“们都要下地狱。”
橙还是怀着丝侥幸,生怕错过龚寒柔导演那边什机会,自己却被耽搁在邮轮上赶不及。
所以她提前签好那份协议,交给任尘白代为保管。
她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尘白哥,不想去,不去……实力不足,会拖累剧组。”
骆橙慌乱地竭力找着理由:“剧组肯定会嫌弃,——”
骆炽把手点点抽出
任尘白从来都没有问过母亲,为什要对骆枳说那些话。
他只是在想,骆枳好像真很不擅长逃跑。
任尘白拿过手机,点开龚寒柔剧组发过来样片。
通过对诸多当事人走访,拼凑起庞杂线索,其实已经能还原部分当时场景。
小演员演得不错,但毕竟都是被精心宠着长大孩子,归根结底还是差那点感觉。
骆橙那边没有声音。
……
任尘白挂断电话。
他现在坐在那个骆橙口中“杂物间”里,来到这里之前,他刚亲自搜过别墅每个角落。
他找每个骆枳可能藏着地方,下楼梯时候他不小心踩空,好像摔断腿,他才知道原来把腿摔断有这疼。
“有A角,你只是替补,已经和那边谈好。”任尘白说,“合同也寄过去……”
“任尘白!你到底要怎样?”骆橙坐不住地晃晃,她死死蜷起身体,狼狈躲避着投过来视线,崩溃地哭喊出声,“不是故意!不知道二哥状况原来已经那坏,那天半夜看见他时候他还好好——”
骆橙从没直面过这个问题,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被自己这句话当头重重击棒。
……
那天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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