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骆家自己这些天也乱成团,没有个能指望得上。
骆钧能力不弱,本来该是骆家主最得力左膀右臂。这些天却不知撞什邪,扔下四面楚歌公司不管,只是没完没四处找人打听骆枳事。
骆家那个养子刚拿到手影视公司就,bao雷,做台柱子那个小明星已经彻底没转机,到处闹得乌烟瘴气,那些被牵连代言企业和剧组律师函就堆满前台。
骆家主正因为这大堆烂摊子急得焦头烂额,什办法都想,连夜到处打电话求人。可骆家目前这个势头,交情般家族早就避之不及,生怕也被牵扯进什是非。
任家现在当家主事是任尘白,到处都找不到这个人。任父原本就是上门女婿,每天只是品品茶、练练字,管不半点正事,样只能对着骆承修说抱歉。
明危亭不关心这些:“能治好吗?”
“很容易,这种病单次发作病程本来也不长。”荀臻连忙回答,却又忍不住皱眉,“可是……骆家主会同意吗?”
虽然不难治,但问题原本也不在治疗难度上。
他们只是医院,如果骆家人没有给骆夫人治疗主动意愿,也总不能带着人闯进骆家,把人硬绑去强制接受治疗……
“骆家主?”明危亭像是刚想起这个人,“对。”
多少人说过这件事,说过多少次?
究竟有多少人是这知道骆枳?
荀臻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妻子就听不下十遍,耳朵都快起茧子。
有次妻子回来,还忍不住跟他抱怨。
——有什可说?个七岁孩子就算再任性能干出什来,难道还能把妹妹偷走卖?没看好孩子,把孩子弄丢,难道不是做家长才该反省?
直到半夜两三点钟,他们这些人里还有接到骆承修电话,不过在那之后就消停下来,骆家也再没任何动静。
荀臻看着他神色,背后没来由升起寸寸寒意,干咽咽。
……他也是忽然想起,赶来医院之前还听人说,骆家生意好像在夜之间,突然就爆出很严重问题。
闹得太大,就连他们这些不太相干人也隐约听说,好像是整个船货物,就只有骆家集装箱被扣在港口。
骆家最近激流勇进,借着之前给养子办那场生日宴,和几家跨国公司牵上线,正在抢几个大项目。
项目前期烧钱烧得厉害,骆家流动资金在主公司和几个子公司间来回倒,时间卡得精准到半天。这笔货款子都已经预支出去,那边却忽然出窟窿,违约金每秒都在飞涨。
不满归不满,这毕竟是骆家家事,他们这些外人再怎都不好评价。妻子也只能尽量不搭话,在后来慢慢疏远那位神经兮兮骆夫人。
“见过她几次,典型癔症性精神病表现,但不该有那严重。”
荀臻谨慎开口:“她像是……在有意放纵自己发病。”
发病时候骆夫人精神究竟正不正常?自然不可能正常,不论是行为混乱还是表演性矫饰动作,正常人都几乎不可能模仿得出。
可这种发病究竟是因为受强刺激无法承受,还是有意让自己思维坠入这片混乱里,宁可就这浑浑噩噩、疯疯癫癫活着,以逃避某些更严苛惩罚……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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