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臻只不过是因为骆夫人激动时候有伤人记录,把她送去特殊监护病区,让她和那些病患起住个星期,骆夫人就痊愈。
她现在清醒得很
明危亭怔下:“没有精神?”
他对天气变化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自己和平时有什不同,正要摇头,却又察觉到自己似乎确并不算愉快。
……
如果是平时,他看到骆炽因为吃到糖这样高兴,多半会忍不住再去找来骆炽喜欢糖,有意拿远让骆炽伸手来够。
这原本是对手部力量和准确度复健,但在参与复健两个人同时发现里面乐趣后,就和吊床样,变成保留游戏项目。
风雨都被门窗阻隔,只把安宁得叫人困倦暖和留在屋子里。
单单是这种安宁,就太像是个家。
明危亭抬起手,轻轻摸摸骆炽头发。
骆炽很喜欢这种触碰,弯下眼睛。他还发着低烧,精力其实有所不济,说这会儿就又觉得疲倦,停下来调整着呼吸。
因为病情用药缘故,骆炽早上胃口很不好,硬吃东西只会吃什吐什。至少要缓上两个小时,才能去用早餐。
也有阴雨连绵。
海边偶尔会有演唱会,露台上这个视角非常合适,完全不用买票就能看好多人在起热闹。
房间里地毯铺非常厚实,原本是为方便他养腿,后来腿好,他还是喜欢躺在地毯上看书或是发呆。
“最喜欢还是这种下雨天。”
骆炽详细说给他听:“在房间里做点什,或者什都不做……看着下雨,也能看整天。”
找到不同,再追根溯源,也就不难找到症结。
和天气关系不大,他心情有些烦躁,是因为荀臻来时候,稍微提起些那家人事。
骆承修又犯次病,身体状况比之前更差,谁也不肯见,只是请护工来照料平时起居。偏偏他整夜整夜地做噩梦,人也越来越,bao躁,不是大吼大叫就是砸东西,有时候甚至还会伤人。
护工只是拿钱做事,受不这种折磨,三五天就要跑个,最久也撑不过周。荀臻来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再去负责那个病房。
至于那位骆夫人……把她治好难度,甚至比荀臻想还要低不少。
明危亭等他脸色稍好些,就又取过那块之前拿开糖,在他唇边碰碰。
骆炽当即睁开眼睛,飞快从他指间衔走那块桃子味硬糖。
明危亭没想到他反应这快,看着骆炽立刻因为含着糖边稍鼓起来脸颊,屈指点点:“松鼠。”
有水蜜桃味糖,骆炽完全不介意当松鼠。他心满意足地含着那块糖,让桃子香气在口腔里扩散开,又调整着硬糖位置,把每个地方被药泡出苦都压下去。
“影子先生。”骆炽吃到糖,忽然想起另件事,“你没有精神,是不是因为今天下雨?”
明危亭全程听得专心,听到这里忽然问:“为什看雨能看整天?”
这个问题有些在意料之外,骆炽轻眨下眼睛,向窗外看看。
……他其实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就很安稳。
没有任何缘由安稳和舒服。
趴在窗前,看着外面雨把海面拍起水雾。窗户把雨全挡在外面,连寒气也要靠近玻璃才能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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