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明家也不会做这种事——就连骆炽那些公司旧部下,也会在简怀逸要设圈套时候,从中作梗阻拦下来。
只有完全没有底线人,才会把别人也想得没有底线。
荀臻甚至懒于同她多解释,只是问:“你母亲和你吵什?”
骆橙僵坐半晌,才慢慢想起之前发生事。
……骆母总算是把她从剧组逼出去。
那天场景复现情形瞬间攫住她喉咙。阴暗漆黑破屋,狰狞晃动人影……虽然没有真正打在身上,可不远处逼真拳脚声和尖叫哭嚎,还有棍子带起阴森冷风,已经像是让她就那死回。
这不是恐怖片,也不是表演,要是那天她没有逃出去,这些事都会真发生在她身上。
她被二哥救出去,她为什竟然会完全忘这件事?她要是没忘就好,现在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要是没有骆枳……不行,没有骆枳,这些事就真都会发生在她身上。
……这个人要来让她遭报应。
骆橙视线在惊恐里开始发直,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手脚都开始发软,视野也开始变暗。
骆橙完全被这件事真相击垮。
为什当初骆枳会是被她害?
为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任性,为什早不告诉她?
为什骆枳要救她,如果骆炽那时候没有救她——
“你就会直待在那种地方。”
病吧,——”
“在这里,不是医生。”荀臻打断她话,“你也没有病。”
骆橙声音戛然而止。
荀臻问:“你还记得是谁吗?”
骆橙挪动眼睛看他,在认出眼前这个人后,眼里迅速闪过强烈惊惧。
她们在那多人面前歇斯底里地吵,到处都好像有人在看她和拍她,骆母和所有人历数她恶性劣迹,她羞耻绝望得恨不得死过去。
骆母又用这个办法占上风,得意地看向围观人群,然后忽然僵住。
四周人看向骆母眼神,也是同样不加掩饰嫌恶和鄙夷。
他们像是在看最离谱、最叫人作呕小丑。既觉得匪夷所思不可理喻,又生怕
……
杯泼在她脸上水骤然把她扯回现实。
骆橙愣愣看着眼前荀臻。
荀臻把水杯放在旁。
他叹口气,扯两张纸巾,擦擦淌到手上水。
荀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他扯把椅子,坐在床边:“你应聘是那个被拐女学生角色,她经历,你应当也复现过吧?”
骆橙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身体有些僵,硬撑着哑声说:“,宁可……”
“宁可被拐走卖掉?”荀臻问,“想好?”
他语气平淡,骆橙瞳孔却在这句话里瞬间凝滞,整个人如坠冰窟,几乎像是被刺骨寒冰逼得动弹不得。
——她还记得那天情形,骆家根本什都做不。这个人说他不是医生,说不定是真有办法……
荀臻再向前走,骆橙忽然挣扎着爬起来,向床角拼命缩进去。
“能治好你母亲病,就能治好你。”荀臻问,“骆小姐,你真想被带走‘治病’吗?”
骆橙死死盯着他,不住发着抖,恐慌得半个字也说不出。
……她当然记得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从骆母口中问出当年那些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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