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从不会叫他太局促，见到这种情形
般就不会追问，但这次却仍然拢着他：“火苗。”
骆炽抬起头。明危亭轻轻摸着他
头发，没有把手收回，依然留在他发顶。
“为什
要说谢。”明危亭认真看着他眼睛，“谢什？”
骆炽在他手里慢吞吞变烫。
刚出道时候，骆炽还完全不清楚圈子里事。
骆炽闭着眼睛，他需要靠着围栏才能站稳，所以再低下头就只能明危亭肩膀，几乎看不清表情。
明危亭屏住呼吸，不惊扰他。
骆炽慢慢抬起左手，试探着点点回揽，松松圈在明危亭背后。
迷糊时候，骆炽也会笑着朝明危亭主动伸手。
那时候他还不记得自己是谁，几乎没有任何办法靠自己移动，又本能地信赖和亲近影子先生，也很适应被明危亭抱来抱去。
公关团队其实已经开始介入，要不
多久就能处理好这件事。后续资源只要跟得稳当，最多再过半年，情况就会转好。
骆炽再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不再让人想起淮生娱乐总经理，自然不会再有攻讦口实。
“不会太晚。”骆炽说，“撑着。”
骆炽笑着提醒他：“下回长记性，别沾
。”
……
场合接近、不让人想起淮生娱乐还有这样个总经理——当初没注意这点时候，有张同框照片被挑出来。底下全是抱怨怎签这垃圾公司，遇上这垃圾老板。
那个小歌手才十六七岁，实在压不住脾气，趁经纪人不注意跟评论大吵通，就这惹祸。
后来小歌手被追着黑整整两个月，又被经纪人训，半夜个人蹲在公司练习室里哭。
骆炽那天正好留在公司加班，被他路哭到练习室外，把人带出公司去吃火锅。
小骆总给他讲舆论是这样。偏激声音会更吸引眼球，会裹挟情绪，会声势浩荡到显得好像只有这种声音。
他只是想和那些听他歌、陪
彻底醒过来后，骆炽就很容易不好意思，有时候明危亭还按照以前习惯照顾他，都会叫他脸红得不行。
明危亭不等他把手收回，就抬起手把骆炽抱进怀里，抵上他额头：“怎？”
骆炽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用气流悄悄说句话。
他觉得自己几乎只是做口型，影子先生却不知为什看懂，握住他手臂：“谢什？”
骆炽耳朵热，囫囵摇两下头。
明危亭见到骆炽忽然不动，他担心是骆炽又犯头晕，握住骆炽手臂低头想要查看，却忽然察觉到力道。
骆炽手臂向下坠，用上想要留住他手，非常想要把他手带过去力道。
明危亭跟着他俯下肩膀：“火苗？”
明危亭扶稳他手臂，用另只手摸摸他额头，正要开口询问，忽然被骆炽抱住。
明危亭停下动作。
……但早晚会发现，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
早晚有天，狂欢恶潮褪去，会变得好起来。
小歌手被他暂时没收手机，坐在红油辣锅前面边哭边大口吃肉，眼泪把麻酱碗都淹。
“早晚是什时候啊。”小歌手吃撑到走不动，打着饱嗝还在哭，蹲在路边扯着他问，“哥，要多晚啊，撑不下去。”
骆炽被他扯得没法，也蹲下来，拍拍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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