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低下头,把手掌按在他左侧胸腔上,暖意隔着衬衫衣料渗进去,他心跳从里面撞出来。
“很感谢它。”明危亭说,“上次它只停很短时间,就又跳起来。”
骆炽毫不犹豫替自己心脏发言:“这次停都不会停。”
明危亭笑笑,他抬起头,认真看骆炽很久,直久到骆炽几乎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摸摸他眼睛。
……在邮轮上,有种相当传统标准礼节。人们在打招呼时候,会吻手致意。
骆炽这些天时常反思,觉得影子先生变得幼稚定有自己十成责任,笑得忍不住咳嗽:“好好,听见,它说——”
话说到半,骆炽迎上明危亭视线,却忽然不自觉怔下。
……
影子先生很少这样看他。
明危亭视线静静落进他眼睛。他被抱着坐起来,被摸着头发轻轻揉揉……剩下这些动作倒是都很熟悉。
术,反而得不偿失。
按照之前计划,他们原本打算直在望海别墅待到术前。
“事都处理完。”骆炽握住影子先生手,“带去医院吧。”
明危亭扶着骆炽头颈,低下头。
他认真看进那双眼睛,确认里面确没有任何点不舒服和勉强,才回拢住那只手。
它最早代表真诚问候和感谢,也代表诚挚祝福和敬意,后来这种礼节逐渐变得流传和常见,常见到几乎不带有更多含义和特性。
明危亭握住骆炽手,他郑重地对骆炽心脏问候和道谢,感谢它把骆炽从水里带回来,也感谢它直陪骆炽坚持这久。
接下来不会再疼,会有很多可以把整个胸口填满值得高兴事,所以定要在接下来也特别坚强。他们会起去养个小海螺。
然后明危亭低下头,挪开手,轻吻他胸腔下热烈跳动心脏。
明危亭手拢在他脑后,轻轻抵着他额头,低声问:“它说什?”
骆炽张张嘴,不知为什,他声音忽然变小:“……说,有点跳。”
何止是有点跳,他心脏可能差点就从胸口跳出来。
幸好他血压直都很低,激动倒也不会头疼。不过等手术后定要开始养身体,不能让血压再这低,听禄叔说血压低会容易晕船……
乱七八糟念头忽然都在某刻暂停。
“头不疼,胸口还是疼。”
骆炽知道他在检查什,玩心忽起,本正经开口:“今天话对情绪刺激太大。”
明危亭看到他眼里明明朗朗笑,就知道骆炽没有认真,却还是把手按在他胸口:“这严重?”
其实早不疼,还连烫带暖涨得慌,但骆炽当然点头:“这严重。”
“怎办。”明危亭学着他之前敲自己,敲敲骆炽胸口,“不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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