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坐在他身边,垂着眼睫专心练习右手。那些睫毛尖端像是被暖洋洋阳光哄成金色,这些天来都始终苍
明危亭摇摇头,想起自己是坐在他背后,就开口:“从没有。”
明炽立刻松口气:“那看来是长大。”
明危亭靠在床头看着他,想起这些天来有关火苗年龄引发激烈争论,眼里显出些笑意:“这急着长大?”
“很急。”明炽说,“要长成非常酷非常厉害大人。”
明危亭想说他现在就已经非常酷、非常厉害,又觉得这样依然会给他设限。
“在想。”明炽想会儿,“们刚认识时候,你是不是非常辛苦。”
身体下意识反应很难控制。就连姨姨扳他这个毛病,都是见到他就把他捞过来用力揉,揉整整个星期才让他适应。
……
明炽没有正面回答护士长那个问题,但答案其实非常明确。
有关对方全部印象确从他脑子里消失。但除大脑,他身体每个地方好像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己面前虾饺,像是想起什,笑着温声道谢:“躺阵,没能睡着。”
明危亭把那个勺子接过来,吃虾饺,又用筷子戳起块椰汁糕,递到明炽右手里。
不等明炽问“为什”,明危亭自己就先叹口气,按上眉心:“有些人。”
明炽察觉到他在学自己习惯,耳朵又有点热:“……有些人?”
“听说能被带回家,高兴得睡不着觉。”明危亭承认,“起来看个小时菜谱,补习怎做面包。”
毫无疑问,明炽将来会比现在更酷更厉害——这件事是确定会发生,所以这个理想也应当始终被珍视和保留。
明危亭依然握着他左手,稍挪下身体,这样就可以从侧面看着明炽。
明炽自己舀着粥喝,右手又慢又稳,神色格外认真。
每到这个时候,那双眼睛里又显出那种仿佛不论失败多少次、重新再尝试多少次,都绝对不会灰心和厌倦专注。
下午天气也很好,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明危亭身旁这个人身上……那些阳光说不定就和小麦是同种颜色。
他眼睛看到影子先生就不想再挪开,他身体完全不抗拒影子先生接触,他手自己就跑过去给影子先生牵。
他不过就是自己忍不住想会儿,这些习惯究竟是怎来,那个温度计居然就敢说他低烧。
“不辛苦。”明危亭问,“怎会这想?”
明炽有点担心:“影子先生,弄伤过你吗?”
他就不小心弄伤过姨姨。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刚被姨姨带回家,觉得天都塌,差点就背起小包袱从此远走天涯。
明炽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到禄叔笑着点头,想要再转过头去看影子先生,就被只手在颈后轻按下:“专心吃饭。”
明炽肩颈已经端正地托半天脑袋,被温暖有力手掌覆着揉两圈,身体先于意识,舒服得忍不住轻叹口气。
那只手正要抬起,察觉到他反应就又落回去,继续用刚才力道慢慢按揉着酸痛地方。
明炽攥着筷子,专心吃那块被戳在上面椰汁糕:“影子先生。”
明危亭帮他按会儿肩颈,接过禄叔取来热帖,单手撕掉背胶给他贴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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