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明总管听得不断咳嗽，压
笑意忍着不插话，快步去开病房门。
明家小少爷显然还没锻炼出这样好定力，笑得差点就坐不住，深呼吸几次，用力撑在轮椅上没滑下去：“不行……帆风顺平平安安。”
七岁出题人当场补充题干，否决掉这种假设：“这种必要情况还是没有好。”
明危亭绕在轮椅前蹲下，由下向上看着他，只手覆在明炽发凉手上：“这道题也是。”
明危亭取出颗糖，捏开包装纸，在他唇边碰碰：“还是没有好。”
他不等影子先生严肃起来，就紧跟着补上句点评：“怎
会有这明显错误选项。”
明危亭伸出手，替他揩净额间薄汗，轻敲下：“因为出题人心理年龄现在只有七岁。”
明炽不清楚他们之前怎相处，但近来时常觉得影子先生实在比想象中更深藏不露，不小心就会被逗得要笑出来。
他刚撑着非要多走那圈，现在稍微有些岔气，按着疼地方收敛笑容，假装没听见继续说：“……选项B。”
“立刻坐下休息，补充糖分，询问身边人能不能帮忙。”
立刻相信，又帮她补上，“
们回去就练！”
小姑娘下意识就要用力点头，被妈妈及时捧着脸拦住，才改过来习惯，学着明炽动作握拳打气。
明炽笑着跟她轻轻碰拳头，挥着手把她目送到走廊尽头。察觉到手臂上力道，就跟着调整重心，把部分力道移到右腿，慢慢站起来。
他今天活动量稍微有点超计划，站起来时候难得地涌起些眩晕，右腿忽然软下。
不等明炽自己反应，已经有手臂及时护住他肩背，扶着他站稳：“有些人。”
“以防万。”明炽飞快衔走那块奶糖，声音变得含糊，“以后定越来越少。”
明炽眨去淌到睫间汗，察觉到那只手又抬起来替自己擦拭，就用额头碰碰影子先生手。
他其实很喜欢这种累到有点脱力感觉。
和之前病情影响不同，那时候身体里几乎攒不出多少力气，疲惫大多源于力不从心，乏力之余更多还是无处着力
明炽想想：“可以拨打急救电话。”
明危亭对这个选项观感不错：“必要情况时，可以选这个。”
明炽已经有些天没这样消耗过体力，他靠在轮椅里调整呼吸，好奇打听：“哪种情况属于必要？”
“海上飓风。”明危亭说，“船泊不港，救生筏全部遗失，征调不到救援船。”
这样情形依然未必就会出现那个“必要”。明危亭这些天都跟着火苗老师学习讲笑话，停停，继续补充：“在游过去之前，被禄叔拦腰抱住。”
明炽这几天经常忍不住偷偷加练，面对批评和自批评已经相当熟练，立刻顺势反省：“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二十三岁，其实和七岁小朋友样幼稚。”
“还逞强，现在走不动。”明炽主动自批评，“万真晕倒怎办。”
明危亭稳稳扶着他手臂，把他仔细放在轮椅上，看到那双显然有恃无恐正弯着清亮眼睛，也跟着露出笑意：“怎办？”
“选项A。”明炽缓过阵眩晕，低低呼口气，“晕倒就晕倒，醒过来就好……看就是送分题。”
“看就是送分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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