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影子先生和自己
起叫姨姨，明炽胸口就跟着泛暖。他点
点头，轻轻抿下嘴角：“特别不认。”
“以前
们每次出去爬山。
出院之前，荀院长就来和他谈过，提前对他说以后可能会出现
些问题。
记忆损伤是最主要——当然这完全不会引起人格变化。他还是他，只不过是忘些东西，这十年影响和成长变化依然都会留下，并不是说整个人就倒退回十年前
除这个，就是些无关紧要诸如睡着就不容易醒、之后短期记忆也可能会时灵时不灵、太过疲劳或是身体不适时候可能还会头晕……之类小细节。
这些细节都几乎不会影响到任何生活质量，只要以后格外注意保护身体，常备着便签和备忘录就能解决，所以差点着凉这件事才必须反省。
至于再剩下问题，就是他以后在判断方向能力上，可能会稍微有点差。
不用明危亭特地提醒，他眼就看见有块礁石形状很特殊——整体圆润，顶端有两个明显凸起，被附近灯光描个边。
明炽眼睛飞快亮起来：“狐狸。”
“刚才禄叔还发现只松鼠。”明危亭点点头，“你太专心，没找到机会说。”
明炽没想到连禄叔也会参与这
幼稚游戏。他被明危亭揽着靠稳，抬起头，相当惊讶地看过去。
“等下次散步，还有机会。”
上又被影子先生抱回别墅。
倒不是因为那个完全超出意料小事件——当然这件事也在其他方面造成相当程度影响。但更主要原因，还是别墅主人自己绕好几圈，都没能找着回去路。
傍晚走过来时候，天色刚暗，还可以根据四周参照物来确认路线。
等到晚上，这些参照物全都很有心机地藏进夜色，再要靠这个办法来判断怎走回去，就明显变难百倍还不止。
明危亭和明禄跟着他走。明炽撑着手杖在石岸边站稳，仔细看遍附近：“糟糕。”
难得有机会排除掉白天参照物影响，明炽靠在影子先生身上，沉吟着看整圈，终于客观地得出结论：“不是有点。”
明危亭低头问：“什？”
“不是稍微有点差。”明炽回答，又深沉叹气，“完全认不出回家路。”
他按按右腿：“现在方向感和姨姨有得拼。”
明危亭立刻筛选出关键信息：“姨姨也不认路？”
明禄笑着点点头：“很像，眼就能看出来。”
明炽忍不住抬起嘴角，立刻答应下来。
在这里兜圈子确已经有点久，明炽边跟着起找形状特殊石头，边靠在影子先生身上，不着痕迹地放松右腿。
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自己其实能猜到原因。
就算刚才直都没有察觉，在发现又绕回原本地点后，也差不多就意识到是怎回事。
明炽回头找影子先生：“好像又带错路，这里刚才来过。”
“不急。”明危亭走过来，弯腰接过他手杖，“把这当是散步，今晚景色很好。”
明炽正站在原地出神，听到这句，不由笑出来：“在礁石群里散步？”
明危亭点点头，扶住他肩膀，让他稍稍转过半个身位：“看。”
明炽有些好奇，跟着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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