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落在地上站稳,相当满意地给自己评价:“百分。”
明危亭眼里也多出笑,抬手去摸他头发,按住揉两下:“说错。”
“是‘更’不行。”明危亭说,“是家人。”
明炽胸口烫,他看见禄叔眼里同样笑意:“是家人。”
“荀院长还留首诗,让给他画幅画。”明炽说,“弃去者。”
“荀院长来找,和说很多话。”明炽说,“想很久,每句都有道理。”
这里地面平坦,明炽走几步就已经习惯,带着游览车往码头转向:“有句是,要对关心人负责。”
明危亭不太赞同,蹙下眉:“你不必对任何人负责。”
“还是要,负责感觉也很好。”明炽笑,“而且荀院长说得对。”
明炽轻声听说:“如果到现在,还会被过去事困住、被过去人拖回去,就会让路上帮所有朋友难过。”
明危亭脚步顿,沉默片刻:“糟。”
“说漏。”明炽立刻帮他补上,“怎办?”
明危亭问:“怎办?”
明炽仔细看影子先生半天,大概猜出是什事,要过禄叔拿着手杖。
“今天走很远。”明危亭察觉到他动作,“游览车不想放乘客下来。”
那家人在闹什:“早干什去?”
这句话没有答案,到最后也只是不知道谁叹口气,就各自去忙自己事。
荀臻把这件事转告给他们,又说骆父没什大事,只是人醒过来以后就不和人说话,要躺在床上发呆,要坐在轮椅里反反复复看那几集纪录片。至于骆母也已经相当老实,完全不再折腾。
这些事都没有必要再告知给明炽,那些经理们声音都压得低,说得也相当小心。
……
弃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不给画。”黑心债主说,“今日无烦忧。”
明炽这次是真笑出来,轻咳着点头:“确画不,
“这不行。”明炽说,“朋友不能难过。”
他又补充:“影子先生和禄叔更不行。”
影子先生不知从哪学会找茬:“影子先生和禄叔不是朋友。”
明炽压压嘴角,他也不解释,被明危亭把那只手握得很牢,又回头去找禄叔胳膊。
明禄从后面跟上,接回他手杖,和先生起把明炽扶着手臂架起来,越过前面那片涨潮留下小水洼。
明炽笑:“乘客想陪游览车走会儿。”
他用手杖撑着站稳身体,慢慢活动两下右腿,最初酸痛过去,状态就好很多:“乘客身体好得可快。”
明危亭看着他,眼底渐渐透出和暖,抬手摸摸明炽耳朵。
“真酷。”明危亭说,“怎这酷。”
明炽抿下唇角,他耳廓被碰到地方立刻发红,等活动得差不多,就把手杖换到左手,右手大大方方交给影子先生。
他们和明危亭说起这件事,原本也并不完全是为提醒他和明炽注意,望海别墅这两天可能会有外人。
对明先生来说,这也实在不算什特意要解决事。
“想回家睡就回家。”
明危亭说:“不用有顾虑,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明炽完全没在想这个,被他这样提,反而有所察觉,稍思索就联系起来:“别墅那边会有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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