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酷位先生对事实接受良好,点头补充:“聊很多天。”
明炽抿下嘴角,从善如流修改:“聊很多天。”
……
然后他停下来,沉默会儿。
这酷位先生低头看他,发现他故意不说话,抬手轻敲他额头。
明炽敲敲,特地告诉对面那个心脏:“说这个,是履行约定,不是为让影子先生难过。”
他们说好,所有不舒服时候都要说,这样只要看到对方高兴,就能确定是真舒服和高兴。
其实这件事也完全没有描述出来那严重。
就那小会儿,他短期记忆本来就不太牢固,要不是荀院长把这件事转述过去,影子先生又提起来,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
“不难过。”明危亭拢住他手,低头回答,“你夸他酷,他觉得紧张。”
明炽热乎乎地咳声,他仔细等印迹干,把手攥起来,相当珍惜地藏进影子先生外套口袋里。
他和影子先生起挤在椅子里,空间很小,有点暗,很暖和。
明炽已经很适应别墅二楼明亮开阔起居室,也很适应邮轮上舒服宽敞卧室,但他还是忍不住喜欢这种不完全封闭、有光透进来但又足够暗小空间。
“那天早上。”明炽说,“在衣柜里坐会儿,想堆东西。”
明危亭拢住他头颈,轻轻揉两下。
走过去,把明炽从躺椅里抱到桌前。
那把用来办公椅子很舒服也很宽敞,明危亭坐在里面,让明炽靠着自己胳膊,把手放在桌面上。
明危亭拿过自己私印,低头征询过明炽意见,沾点印泥,印在明炽手心。
“即使不见面,每天早上也都该发消息。”
明危亭说:“如果那天发早安,小先生就会知道影子是真。”
明炽刚深呼吸做准备,笑得咳下:“那就好办
明炽睁大眼睛,抬头看影子先生。
他之前在这里睡午觉,为让他睡得安心,房间里没有开主灯,这个角度光线不那明确。
窗外雨确小,但天色还没放晴,窗外自然光也被明危亭挡去半。
明炽想会儿,自己压不住笑,拍拍对面胸口:“是事实,不要紧张。”
他继续说:“当时就在想,别至少先不论,这酷位先生定是亲眼见过,而且聊天。”
“到最后,发现个非常有力证据。在海洋这方面,不可能有这丰富想象力和知识储备。”
明炽笑出来:“说起加勒比海,以前印象都是梳脏辫痞帅海盗。”
明炽说:“拿着病历,在衣柜里给自己背五分钟,确定这些定是有个超酷人告诉。”
明危亭不说话,但手臂向回收拢,下颌抵在他发顶。
他隔着衬衫和胸腔,听见影子先生近在咫尺心跳。
印章是名家之作,每条痕迹都干净利落,刻得遒劲有力,相当有艺术感。
明炽正专心体会那几刀神来之笔,闻言抬头,怔下才反应过来。
他自己都走神跳到下下下个话题,没想到影子先生还在想这件事,再看那个小巧印章忽然胸口发烫,耳朵也不自觉泛红:“没问题。”
“本来也知道。”明炽轻声说。
明危亭关书桌上工作灯,低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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