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炽有点惊讶地抬起头，接着笑出来，闭上眼睛抵在明危亭
颈间。
……怎
会这默契。
从他们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视野最广阔，能看见山下
片建筑物轮廓，或冷或暖、或明或暗灯光点缀其间。
每盏灯后面都有个家。
万家灯火。
明炽隐约想起来，他以前好像也站在这里看过这些——大概是某次不小心撞见来巡查工作人员，被对方吓
跳同时，也把对方结结实实吓跳时候。
这些事具体过程已经太模糊，只有部分画面还留存在视觉记忆里，他记得自己看过这样灯光，看过这样楼群。
当初约好，再见面时候，定要起吃饭。
约好事，他定会去。
“赵岚姐说。”明炽困得半睡半醒，想会儿，“她和她先生起去。”
明危亭点点头：“这巧。”
……这种事上，竟然哪怕是半睡半醒也反应得很快。
处理方案，不必特地来征求他意见。
但龚导演考虑得更细，她不希望这里有什会影响明炽以后生活内容。有许多纪录片当事人要在相当长时间内被议论、被关注，有时候个不起眼细节就会被翻出来，给原本平静生活带来意想不到干扰。
加上为保证纪录片剪辑阶段客观性，不能太过掺杂个人情感，龚导演也不方便来见他。所以这件事到最后，还是交给赵岚负责。
这也是她这次工作终点，作为龚导演短期助理最后项任务。
赵岚辗转托方航联系上明炽，后来打电话时候，依然觉得突兀和歉疚：“弟弟，要是不舒服，就不要来。”
但这还是第次，他忽然觉得这些很漂亮。
他第次觉得这些漂亮，漂亮到忍不住又有点心动，不知道哪个瞬间，攒钱目标忽然又往前迈进大步。
或者他可以再高产点。多写点歌、再联系以前合作过漫画专栏聊聊，再敬业和勤奋点，多看几批剧本……
“望海别墅适合修养和度假，在冬天不适合居住，时间久会对关节有影响。”
明危亭想想，又继续说：“听禄叔说，岸上建筑会有地暖，很舒服。”
明炽迅速理解这三个字意思，热腾腾埋进外套里，过会儿自己又忍不住高兴，小声跟着说：“这巧。”
影子先生方向感确很好，他们顺利绕到出去路，比明炽找过来时候进度还快。
即将绕过这片山坡时候，明危亭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小先生。”
他声音很轻很低，在夜风里显得比平时更柔和。
明炽正因为“和先生起去”这个说法忙着发热，又被这声烫下，抬起视线，然后忽然怔下。
“
托他们把样片和大纲给你送过去，你审好告诉。”赵岚嘱咐他，“你更重要，不舒服就不要来。”
接到电话时候，明炽就坐在明危亭身边，他们准备好晚上去墓园，正起坐在甲板上吃晚饭。
这里海鸟不像外面有些地方那凶，很温和亲人，看到有人用餐就盘旋着落在船舷上。有胆子大，跳到桌子上来啄面包。
明炽给回复，他手被影子先生握着，他们起看海鸟把碎面包点点啄完。
明炽答应要去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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