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问：“不是七夕也来得及？”
明炽有些没反应过来，怔
下：“什
？”
“盖章。”明危亭说，“和签字
法律效力等同。”
他闭上眼睛，详细回忆下刚才触感，在明炽掌心慢慢勾勒出那些暗纹，又念出上面字：“明、炽、之。”
明炽没料到影子先生还有这
手，睁大眼睛，耳朵有点发烫。
海边沙滩上除崖壁就是礁石，海水咸涩海风凌厉，长不出葡萄藤倒也不是葡萄错。
明炽随机应变，回来路上买串尝起来最甜葡萄，跟摊主借水洗干净，决定拿来临时顶替下。
他把这个传说讲给影子先生，然后和影子先生起从水里湿漉漉站起来，找着藏好葡萄。
七夕这天，在葡萄底下说悄悄话，心诚则灵。
……
他也学着明炽动作躺在明炽身边，又相当专敬业地伸开手臂，当小先生枕头。
明炽是会游泳——就算暂时还不会冲浪和潜水，但毕竟在望海别墅住那久，又总是被姨姨拖出去玩水，游泳总还擅长。
这些天里，明炽自己也试过在浴缸里练习闭气，但好像还是和海水感觉不同。
海水漫涌上来，占据视野占据听觉，耳旁只听得见水流涌动声响，还是容易让人在瞬间闪回过些铺天盖地窒息感，脑海里会瞬间变得空白。
……但只要握着手就完全不成问题。
上，只要到葡萄架下面，就能听见牛郎织女在说悄悄话。
牛郎星和织女星都是星辰，这种事当然不是真。但习俗还是流传下来，要是在葡萄架下说悄悄话，说话越诚恳真心，就越能成真。
那天晚上，他们追上最后朵烟花，已经走得离岸很远，涨潮水面就快要没过石滩。
明炽找到块相当平坦宽阔、地势也高石头，张开手臂躺下去。
海水漫涌，覆面徐徐冲刷上来，把他裹进浪头里，又不紧不慢地向后退回。
他轻咳声，诚实承认：“最后个‘印’字没刻好，就
所以他们两个在那串葡萄底下，边摘葡萄吃边聊天，差不多说百句悄悄话。
这是第三十九件高兴事。
第四十件，是明小先生刻好自己第方印，拿出来沾点海水，端端正正印在明先生手心。
海水留不下痕迹，明危亭低头看他，轻声说：“等回去换印泥。”
“不着急。”明炽对这方印还不满意，“再练几次，挑个最好看。”
不仅不空白，他还有闲心想起别事。
明炽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在头顶崖壁里藏串葡萄。
回来路上买葡萄。导航先生把他们领回到这里时候，明炽蹦起来顺手藏上去。
之所以要买葡萄，是因为今晚是七夕。
今晚是七夕，但这好时间，这里也没有颗葡萄藤。
明炽试着闭上眼睛憋气，耳旁被海水淹没那瞬间，还是忍不住呛咳两声，立刻有海水涌进来。
有人伸手揽过他肩颈，想要把他从水里抱出来，却被明炽握住那只手。
明炽依然阖着眼，握住影子先生手掌。
下次再有海水冲刷上来，他顺利地闭住那口气，睁开眼睛抹把脸，眼睛亮晶晶地朝着影子先生笑。
明危亭看着他，也透出笑来，和明炽起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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