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得毫无道理,却让人瞬之间有种梦醒撕裂感。
游东洋在公寓里放把火,考虑到高层防火设计,他在清洁水桶里装罐酒精。
酒精撒满客厅、沙发和易燃木架后,他把屋顶喷水器砸坏,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门关瞬间,落地火柴点燃酒精。
等言宁泽出来时,客厅栅栏已经被烧化,整个黏在大门上。他拿被子盖灭块,手掌握上滚烫门把,皮肉烫焦巨痛让他根本来不及思考逃生办法。
开会言宁佑没有看到电脑上提醒。
尚未睡醒何阳舒晚那二十分钟。
等言宁佑开车回到公寓,整个二十七层窗户都在高温下碎裂,浓黑而灼热火光吞噬整个楼层。
言宁佑五感在瞬之间被剥夺。
他喊什、做什,他都没有意识。在知觉脱离顷刻,宛若整个灵魂都在浓烟烈火中燃尽。
是何阳舒信息,问他是否和言宁泽在起,对方心跳速率不太正常。
手指按着屏幕刚刚敲下个“没有”,在点发送前,言宁佑看到保镖说已经送回消息,想想后还是直接切入公寓监控。
从门口到客厅所有镜头都花白成雪点,言宁佑皱着眉头个个扫下去,最后在浴室镜头里找到正在爬动言宁泽。
套套抓上游东洋脸时,爪子抠开对方眼皮。趁着男人后仰着想要把套套抓下来空隙,言宁泽握着旁插满玫瑰花瓶,用力掼在游东洋侧脸。
花瓣鲜红,水珠四溅,碎开瓷片划破游东洋太阳穴,那剩下半截花瓶让言宁泽用力扎在男人手背上。
托着套套肚子把它丢到门外,隔着道栅栏,言宁泽捂住掌心伤口,忽然感到阵可笑
他忽然明白言宁泽为什要去浴室——因为自己在公寓门口装门栏,装阻挡言宁泽自由牢门。
他欺负言宁泽无法站起来,欺负对方不能反抗,欺负言宁泽不会动手杀自己。
“……他在里面……他在里面……他还在里面……”
已经被消防车挡住通道内只有疏散而下人群,言宁佑想上去,裴邵俊搂着他腰害怕自己老板会去送死。
消防搭建云梯尚未展开,言宁佑掰开阻挡自己手臂时,裴邵俊听到骨头脱臼声响,等他疼得满头冷汗、视线模糊时,言宁佑已经消失在眼前。
轮椅后退着撞开架子,言宁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进屋内,在他爬起身看向跑来套套时,血流满面游东洋,宛若地狱归来恶鬼,沾染着血沫蓝衣透出点点深黑。
言宁泽推着木门想要把人关在外面,游东洋大步过来,插进门缝手臂反转而过,用力抠在言宁泽手背上。
拉长血痕糊得门板深红,游东洋从缝隙里露出左眼癫狂而猩红。他注视着言宁泽,就像注视着具尸体。
在把整个胳膊推出去后,落锁声响让言宁泽心跳飙升至顶,言宁佑和何阳舒健康管理器同时发出警报。
仅仅是隔着个门板,言宁泽还是能听到游东洋咒骂与笑声,当那个声音突然结束时,言宁泽手掌发疼地蜷缩起身体,震碎花瓶在掌心留下道道细口。因为被抓而伤后腿套套,正在言宁泽腿边,蔫蔫地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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