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
部电影，
言宁佑睁开眼，莹亮
瞳孔上流泻着极光，言宁泽以为他在哭，可拇指抚上感觉却是干涩。
“因为
不可能回到十四岁，遇到另个人，然后陪伴十年。”
他心很小，只有方寸之地，塞满
言宁泽后就不可能再给别人。
“那，意志，就不重要吗？”言宁泽垂下眼，轻声问道。
明明这段表白很简单很深情很温柔。
他要掰正言宁佑想法，要给言宁佑套上层听话枷锁。
就像植入机器人定律大脑，明明能感知到自己在做什
，却又无法阻止自己去做什。
所谓偏执，最开始表态是不可遏制强迫症。定点时间、定点位置、定点穿着，任何点被打破，都会让言宁佑难受到呕吐。
回到言家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被这种身体和精神记忆折磨到大哭，可是俞娅楠捂住他嘴。
——要让你父亲多喜欢你点，所以别像个女孩般。
没有言宁泽会怎样？
其实言宁泽没有出现之前，言宁佑也健健康康好好长大。
不过熟透是苹果外表，腐败却是内里果核。
虽然何阳舒每次安慰言宁佑时都会说——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离开哪个人会过不下去。
但言宁佑却觉得没有言宁泽，他肯定早就死在某个晦暗阴冷角落，或者直接成为个杀人犯。
可“温柔”过度就剩下乏味，就像“爱你”听千百遍后，就难以感受到其中动人。
言宁泽抿抿唇，翕动鼻翼里沁入丝酸疼。
他和言宁佑问题再次回归开头——他们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肯妥协，于是锯刀拉扯，鲜血淋漓。
“哥哥就是太心软。”言宁佑舔唇笑，贴在脸侧粗糙伤痕在心底恶意上燃烧，他感到滚烫，感到疼痛，可随之而来还有喜不自胜欢欣雀跃。
在言宁泽被他关起来那些年里，他陪对方看过不少电影，大多都是沉重又复杂、阴暗又晦涩，言宁佑不喜欢这些电影，他喜欢轻快愉悦又童话圆满。
没人相信言宁佑病，也没人会关心他是否病。
在言易旻眼中，唯存在就是大儿子言宁泽，这里面有多少爱意，多少愧疚，言宁佑不知道，他只是敏感觉得哥哥是特别。
言宁泽不会要求他什，不会试图矫正言宁佑生活、习惯。除那次戒毒外，言宁泽基本做到所有他可以做事情。
找到喝醉躲藏弟弟、给言宁佑处理学校纠纷、让偏科言宁佑减少无用课外学习、带他去公司实习、把人放在身边做助理、按下内部八卦污言秽语……
“哥哥问过，为什是你，哈德利问过，为什别人不可以。”
“会死。”双手捧着言宁泽手掌贴到脸上，温软粗糙触感让言宁佑长舒口气，他合上眼，神色缱绻蹭蹭言宁泽留疤掌心。
世人皆有私心，言宁佑是，俞娅楠是，俞帛书也同样是。
在说出这句话时，言宁佑看到哥哥眼神中动摇，他有点开心想，就算言宁泽无法理解，但也无法再逃跑。
他和言宁泽间，有就是最俗套救赎戏码。
古板老旧又自信清高俞帛书不接受女儿感情生活，视言宁佑存在为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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