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等着未来次次和对方偶遇,让自己身心俱疲,宛若逃犯,不如就这样画下句号。
锯刀还在,大树还在,蝴蝶还在,无脚鸟浅吟低唱婉转耳侧。
他们停下拉扯,只留伤口,也许有天会愈合,也许有天会死亡,谁又会知道呢?
“那现在可以吻你吗?”红眼大号毛绒兔子言宁佑蹲在地上请求道。
言宁泽拿出手机,看下外卖距离,然后拒绝对方邀请。
“请问甲方现在是准备原谅乙方过往错误吗?”
“没有。”
拿好外套推着言宁泽轮椅往外走,言宁佑揪起心脏被言宁泽要求拧得生疼,他怀疑自己又要开始犯病,犯还是随时会死绝症。
而从公司走到公寓这点路程,约等于世界末日前宁静。
开门进屋,言宁泽看看周围,干净是干净,就是没有生活过痕迹。他打开冰箱观,除几盒冰块,空空如也。
坐在桌前、仿若天外神游言宁佑,手里活被言宁泽分去大半,本来要加班到半夜事务提前结束,言宁泽问他公司旁边那个公寓还留着吗?
言宁佑低头找钥匙时,炸开脑花缓缓归位。他把放在抽屉深处钥匙摆到桌上,暗骂自己傻缺——这要是商业竞争,自己问都不问就被拿下,之后怕是要赔到倾家荡产。
“作为乙方,请求个看协议权力。”
把手里文件份份捋好,言宁泽也没为难对方,直接告诉言宁佑这十条协议内容。
五条和言宁泽有关,五条和言宁佑有关。
凑在双人床上睡夜,言宁佑在和哥哥同床共枕情况下失眠。
精神萎靡,哈气连连早晨,言宁佑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喝完豆浆,吃完煎包,然后拍着腿表示今天不陪他去公司——他要去万奚昶那看套套。
“人不如猫。”在办公室对着送文件向晨抱怨两句,言宁佑在自家秘书
拿过电水壶烧水,又点份烧烤店海鲜粥,言宁泽进屋洗澡时,言宁佑抱着靠垫歪在沙发上挺尸。电水壶烧开鸣叫唤醒麻木神经,言宁佑冲水,倒出两杯凉着,又在屋里来回走到出汗,等言宁泽擦着湿发出来时,言宁佑已经快被自己脑补杀死当场。
“你干嘛?”捧着水杯吹两下,言宁泽小口小口地喝着,溢出眼角笑纹清晰又温柔地荡漾开。
“脑补过度,风扇失效,造成主机过热自动关机。”身为乙方言宁佑,举白旗投降。
“没有那多理由,只是不想拖拖拉拉下去而已。”
背着个人生命沉重超乎言宁泽想象,他虽然离开言宁佑,却又无法丢掉对方给他标记痕迹。因为抹掉它,天高海阔后就是言宁佑死亡。
越听脸色越白言宁佑发现,面向言宁泽第条就是,不可限制其与旁人交往。
第二,发生关系需在双方都同意基础上,附:接吻也是。
第三,违规违纪事情发生时,若不及时止损,则需严惩。
言宁佑现在既摸不透哥哥想法,又很想问问会被如何惩罚,站起在桌边身影转来转去,就是不肯靠过来直接下班。
“走吧,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吗?”言宁泽说完话后有点口渴,看着摆在桌上保温桶就知道对方吃过,可他晚饭还没着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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