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走吧。”郁铎偏过头来瞄他眼,骑着车蹿出去。
这是江弛予第二次坐这辆小三轮,和上次样,他依旧坐在那堆满杂物配件后车斗里。但他今天心情却和之前完全不同。
H市生产白玉兰,初夏风还带着玉兰花特有香气,吹在身上甜甜,柔柔。路边行道树投下大片阴影,光斑细细碎碎地洒落下来,时而落在郁铎发梢,时而落在他后颈。
今天不上工,郁铎总算脱下他那件盘得包浆工服,换上件纯白色T恤。他昨天刚剪过头发,两鬓还留着点青色毛茬,看上去完全没有平日里工地混子模样,反而像个清爽男大学生。
江弛予目光跟随着跳跃光斑移动,也许是太久没有出来逛逛
四毛听见两个人对话,凑上前来开起江弛予玩笑:“哟,们小江这早就开始存老婆本呢?”
江弛予今天原本就是试探性地问问,他见郁铎没有答应,也不再执着于这件事,转头听四毛发表有关“老婆本”长篇大论。
吃完饭后,郁铎端起饭盆站起身,其他几个人也准备散。临走前,他对江弛予道:“等过几天放假和你起去,正好也要补卡。”
四毛好奇道:“你好端端补什卡?”
郁铎这张卡怎丢,于他和江弛予来说都不是什太好回忆。
弛予眼,用筷子扎起碗里那根鸡腿,恶狠狠地咬口。不花钱鸡腿,不吃白不吃。
说起来,这也是郁铎腿伤期间养成习惯,为“以形补形”,那几天江弛予总会把自己碗里各种荤菜给郁铎。江弛予对郁铎态度突然百八十度大转变,每天在他面前碍眼,郁铎刚开始时候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段时间下来也就随他去。
郁铎知道,江弛予是用自己方式来还他人情。虽然他出发点并不是为他沉冤昭雪,但好歹结结实实地挨棍,所以这份“谢礼”郁铎收得心安理得。
不过今天这大个鸡腿——郁铎边吃心里边冒出几个大字:这小子肚子里又攒着什坏水。
果然,饭还没吃上会儿,江弛予就突然对郁铎说道:“郁哥,想用下身份证,还想预支百块钱。”
于是郁铎瞪四毛眼,道:“多吃饭,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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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后,江弛予迎来他入行以来第个假期。这个假期为期个下午,还是因为承建方和甲方产生劳动纠纷,停工半天得来。
江弛予刚从工地里出来,就看见郁铎趴在小三轮扶手上,百无聊赖地逗看大门大黄狗玩。他加快脚步走上去,利索地坐上后车斗。
“等很久?”江弛予问。
郁铎瞄眼碗里骨头,心想,好家伙,这是原来根价值百块钱金腿。
江弛予这几个月来工资,泥水那边都是和郁铎直接结算。郁铎还没有把江弛予那份钱给他,直都保管在他那里。
“做什?”从郁铎手里拿钱,和要吃他肉没什分别。郁铎瞥江弛予眼,继续吃饭。
江弛予如实答道:“想去办张银行卡。”
郁铎不屑地笑声,没有应答,脸上表情明摆着在嘲笑江弛予脱裤子放屁。就他那两毛钱,还完债后剩下还不够给银行交工本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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