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听完,嗤笑声,似在嘲笑他们活没干多少,想得倒是挺美。
“先搞搞清楚,现在问题出在开发商那边,们也是受害者。”经过这几年磨练,四毛可谓是资深老油子。大道理刚才项目经理已经和工头们分析过,四毛也不屑得再在这里车轱辘,直接说道:“谁要毁约退场?可以啊,那就按合同要求来承担责任,该赔钱赔钱,该罚款罚款。”
四毛这番话出,果然激起千层浪,工人们情绪更加激动:“你们怎能这样!”
“无良黑心老板!”
“今天不给们个说法,你们就别想踏出这里!”
……
郁铎手支着下巴,坐在座位上,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圈,将他们底细摸个八九不离十。
早在停工之初,郁铎就对各个班组承诺过,无论这个工程最终走向如何,该他们款项分都不会少。
郁铎做生意十分讲究诚信,倒不是他道德素质有多高,而是因为诚信是家建筑公司立足根本。这个项目里不少班组和郁铎多次合作,熟悉他行事风格,对他是充分信任。
但眼前这几个闹事嘛——
郁铎最近家事烦心,事业也没顺利到哪里去。被工人围堵在工地上那刻,郁铎就在想,否极泰来这句话在他身上果然是没法应验。
工地因材料质量问题停工,原本风平浪静,各部门也愿意配合。但今天郁铎在公司接到电话,说工人间突然发生骚乱。
在郁铎来之前,工人已经围堵办公区,闹上小半天。身处在群情激愤工人和据理力争员工中,郁铎显得格外冷静,他句话也没说,让四毛将几个领头带进工地上简易会议室,其他闲杂人等统统拦在外面。
会议室里除几个班组工头,还有郁铎这边管理人员,铁皮大门关,战场由室外转移到室内。
郁铎依旧是副置身事外模样,他在长桌头坐下,冷眼看着四毛带着项目经理和对方掰扯。
对醉翁之意不在酒人来说,动之以情晓
“你们有什诉求。”郁铎问道,语气波澜不惊。
根据郁铎得到消息,开发商已经和工厂达成和解,至于是真和解还是他们原本就沆瀣气,郁铎比较偏向后者。
想来监理公司已经在他们利诱下上同条船,现在三方致对外,要倒逼他这个施工方松口,将这个安全隐患掩盖过去。
而眼前这几个工头和郁铎都是首次合作,想来是打算两头通吃,收开发商好处,替他们当伥鬼来。
钢筋组工头见郁铎释放出商量信号,忙不迭提出自己条件:“们要求很简单,要马上复工,要就让们无责退场,还要赔偿们损失。”
渐渐,四周争吵声小下来,终于有人意识到,只要是郁铎不给个准话,他们就算吵破喉咙也是徒劳。
“吵够?”到这个时候,郁铎总算开口说话:“可以好好说话?”
钢筋班组工头见郁铎下场,立刻就进入战斗状态:“郁总,停工这久,再下去不是办法,总要给大家个说法。”
其余人见有人带头冲锋,连忙激动附和:“对啊,不能这直耗下去。”
“你是大老板无所谓,但们都是要生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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