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说,郁铎知道这件事不会是无风起浪。材料商和公司采购人员之间有套约定俗成潜规则,如果不太过分,他们不会冒风险在对方老板面前捅破。
“这件事不好放在台面上说。”江弛予道:“毕竟他是合伙人之,也是公司元老,和你也是路走来交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四毛在他职位上,才有更多中饱私囊机会。
“哎,不知道,先把事情调查清楚。”郁铎已经因为这件事烦恼整天,他抓把头发,道:“剩下等回去再说吧。”
二人说话间,郁铎身后包厢门打开,个服务生端着大盘空杯子从门里出来
原来这些天同厂商接触下来,不知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明里暗里给郁铎透露很多讯息。
其中很重要点就是,四毛有问题。
四毛和郁铎认识时间,说起来比江弛予还要长些。当年他和郁铎样,都是陈力手里小工。
四毛年龄稍长,入行时间也比郁铎早些,再加上他又是个热心肠,开始就对郁铎很是照顾。
后来陈力出事,四毛路支持着郁铎出来创业,公司刚成立那年,他不但拿出自己所有积蓄,还回老家借大笔钱。
留下这句话,第二天郁铎就出差去。
不少和郁铎有过合作材料商包工头都在S省,他们听说郁铎过来出差,争先恐后地给他打来电话。
在工地上,郁铎是个受夹板气乙方,然而到材料商地盘,他就成人人争相接待金主爸爸,每天清晨在酒店里睁眼,手机里就是数不清邀约,恨不得日三餐都拴在饭局上。
几天下来,郁铎就觉得自己有些“虚不受补”。
晚上郁铎在电话里和江弛予说起自己这几天经历,简直是苦不堪言。江弛予调侃他过惯苦日子,没有当甲方命。
四毛当年出来跟着工头学水电,只是生活所迫,本人志不在此。所以公司步上正轨之后,郁铎就安排他跟着采购经理,协助处理项目上材料采购。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众所周知,采购部是个油水很高部门,想要从中谋取私利,有很大可操作空间。正是因为如此,郁铎才在这个位置上放个自己信任人,四毛工作职责与其说是“协助”,不如说是“监督”。
但现在来看,四毛这个环节可能出现很大纰漏。材料商们不好明说,但通过他们各种表现,郁铎猜测四毛私底下没少干索要贿赂,收取好处,虚构报价获利这样勾当。
江弛予听完郁铎转述之后,问:“你相信他会这做吗?”
“现在确实只是别人面之词。”郁铎道。
出差这些天,江弛予每天晚上都会打来通电话。公司里事情郁铎在出门前就安排妥当,所以这通电话也没有什实质内容,主要就是闲聊几句各自当天情况。
兄弟之间这黏糊可不像回事,郁铎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太纵着他,还是要适当和他保持些距离感。
但是当下次电话响起时,他还是会第时间接起来。
“今天还发生件事。”郁铎斟酌片刻,决定还是先和江弛予透个底:“和四毛有关。”
“四毛?”江弛予有些惊讶,郁铎远在S省,有什事会和四毛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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