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友情和爱情都有期限,只有亲情牢不可破。前进和后退都意味着可能失去,他们谁也没有勇气承担后果。
郁铎心里明白,他和江弛予相处模式,已经突破兄弟间交往界限。他们习惯拥抱,享受亲吻,甚至偶尔兴致来潮,也不介意来场点到即止“互帮互助”。就算他脸皮真厚如城墙,也无法边自称“直男”,边继续沉溺于这种隐秘悸动。
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对郁铎而言确实是
江弛予在脑海里想象下那个画面,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立刻反击道:“是怕你哭。”
“少来。”郁铎伸手调高音量,脸满不在乎模样:“巴不得你早点走,耳根清净。”
“是吗?”江弛予似笑非笑地瞥郁铎眼,说道:“说谎人鼻子会变长。”
郁铎嘴里说得挺潇洒,行动上完全不是这回事。到机场之后,他特地将车停到地库,路送江弛予进安检口,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说不定还要送上飞机,全然不记得江弛予这次不过是去趟上海,要不几天就能回来。
回程路上只有郁铎个人,副驾突然空下来,让他有些不适应。
姐,真不用,真。”
林胜南声音穿透听筒环绕在车内,郁铎用余光扫江弛予眼,轻踩油门驶上高速。
林胜南又在电话那头说很长段话,江弛予耐心听完,放缓语调,道:“知道,心意收到,替谢谢大家,其它就不必。”
见江弛予态度这坚决,林胜南也不再强求,她又在电话里交代几句,就挂电话。
“怎?”电话挂断后,郁铎问。此刻他正开车送江弛予去机场,因为办签证需要面试缘故,江弛予要特地飞趟上海。
广播里播报起晚间新闻,新闻里说,今年市里加大反腐力度,大批相关人员被查,有人提前收到风声早早出逃,目前正在全力追查。
随后主播又报连串外逃人员姓名,郁铎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其中几个名字有些耳熟,郁铎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但到底是和他无关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机场距离公司大概有个多小时车程,难得空闲时间,让郁铎静下心来去思考些事情。他脑海里跳出来念头不少,却直都在围绕着江弛予打转。
他和江弛予之间早已越界,这样很不正常。
这长段时间下来,没有人敢主动去理清他们之间关系,江弛予没有问,郁铎也不说,也许对他们而言,能直保持现状就很好。
若只是办签证,两三天时间足够,但是他又答应帮导师顺道处理些事情,所以路上又要多耽搁几日。
江弛予笑容有些无奈:“胜南姐说,等这次回去,要给个办欢送会。”
“这不挺好,大家起热闹热闹。”郁铎刚才已经透过漏音手机听筒听个大概,林胜南平日里就爱张罗这些事,用她话来说,这就叫做仪式感。
“还是算吧,劳师动众。”显然江弛予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收起手机,打开车上广播。
上高速之后还要再开小半个小时才能到机场,郁铎挑个听着顺耳频道,顺口调侃江弛予:“别是怕自己到时候绷不住,当着大家面哭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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