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很高,黑色衬衫挽到手肘处,发型修剪得干净利落。多年未见,他五官在时间雕琢下深刻不少,整个人比林胜南印象中样子成熟许多。
他瞳仁是黑中泛着冷色调灰,如今再看这双眼睛,竟从中看不到半分往昔模样。
“弛予!江弛予!”林胜南瞬间认出站在她面前人是谁,惊讶地说不出话。过好会儿,她上前步,激动地攥住江弛予胳膊:“你回来啦?你啥时候回来?回来怎不说声?”
也难怪林胜南反应这大,五年前她将江弛予送上飞机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刚开始
故意毁坏他人财物可是刑事案件,车几面玻璃全碎,车身被砸得坑坑洼洼。最近上头打黑扫恶势头很猛,对方若是抓着不放,李启东可得在大牢里蹲上年半载。
林胜南是无所谓李启东死活,但郁铎树大招风,势必会跟着惹上麻烦。
论谁大晚上被四十多个壮汉包围着,多少都会有些害怕。但那个年轻人从刚才开始直都是副气定神闲模样,看来也不是什善茬。
林胜南走上前去,扬起张笑脸,头顶上路灯投下块浓重黑影,她看不清对方脸上表情。
“真是对不住,这小兄弟喝酒就有些冲动,让他来给您道歉。”说着,林胜南转身看向李启东,斥道:“听到没有?滚过来道歉!”
有些后悔。但人是他从工地上叫出来,现在再灰溜溜地让这大帮人回去,以后还怎服众。
他丢不起这个人。
后方远光灯闪烁,喇叭声此起彼伏,李启东不管不顾闹这出,将不少从酒店出来车都堵在停车场里。
林胜南见李启东冥顽不灵,只得搬出郁铎:“郁总现在就在后面车上呢,走不走?要不请他下来和你聊两句?”
李启东闻言惊,他没想到这晚老板还在这里。李启东这些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郁铎。
陈启动这会儿像是聋般杵在原地,他自认为受委屈,打定主意拒不道歉。
“这个孩子脑袋不大好使。”林胜南瞪他眼,暗暗在心里给他记上笔,转过头来继续陪着笑脸:“替他向您说声对不起,您看看车子事要怎处理,们定尽力配合。”
林胜南话音落下许久,对方迟迟没有说话,似乎正在盘算要怎狮子大开口,林胜南心开始上下打鼓。
软不行看来得来点硬,就在她准备改变策略时候,对方突然喊声:“胜南姐?”
熟悉声音让林胜南微微怔,她抬头向上望去。男人也在这时略微站直身子,整张脸从阴影里转出来。
这下他不敢再造次,恶狠狠地瞪对面男人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工人们解散回去。
然而工人们并不愿意就此离去,他往两边让出条道,站在路边兴致勃勃地围观起来。
听说老板也在这里,大家都来劲,李启东这回八成要吃瘪,工地生活枯燥乏味,好久没有这有意思热闹可以看。
林胜南当下可顾不这多,眼下更重要事是安抚苦主。刚才她下车时候,眼就看到那辆被砸车。
奔驰GLS,最低配也得小百万,李启东这狗东西尽会挑金贵东西糟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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