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有预约…”郁铎抬头环视圈餐厅,脸上笑容突然僵住。他像是被记闷棍打中脑门,陌生失重感路从头顶蔓延向四肢,令他无所适从。
对方也带两个人来,三个人身正装,坐在张复古大方桌前,有种不伦不类荒诞感。
但此刻郁铎眼里已经看不见其他,
在郁铎指引下,芊芊很快就把车停在红丝绒咖啡厅门口。郁铎拎起后座上西装外套,开门下车,老于提着两瓶大拉菲紧随其后。
虽说对方把见面地点约在这个看似平易近人地儿,但郁铎这边还是当作商务宴请慎重对待,不但自带酒水,还在附近酒店订好桌子,以免对方这位老总下凡体验生活失败,临时要更换场地。
红丝绒咖啡厅是座三层独立小楼,开业于十年前。餐厅内灯光昏黄,三面都是大大落地窗,窗上挂着酒红色法兰绒窗帘。
在它开业之后很长段时间里,这里都是城里有名高档消费场所。
当年风光如今早已不再,街道上挂满各式各样鼓励配合拆迁工作标语。这幢小楼就这挺立在红色横幅中,有种物是人非悲凉。
城中村地形十分复杂,导航到这里都变得不大灵光,芊芊稍不留神,就开错道。
错乱导航是指望不上,芊芊正打算停车向路边居民问路,就听见郁铎伸出手指指正前方向,说道:“下条巷子左转,500米后再往右。”
“老板,你怎对这里这熟悉?”驶上正确道路后,芊芊纳闷地问。
郁铎关上车窗,似是没听见芊芊话。
芊芊正欲追问,转念想,又意识到自己问句废话。自从棠村改造项目开始后,郁铎每周都会抽空到现场几次。
芊芊环视圈四周,心里不安越发明显,她停好车后,来到郁铎身边问:“老板,真没问题吗?”
这里环境并没有让郁铎感到不适,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没事,会儿真有个好歹,和老于垫后,你先跑。”
今天是工作日,原本就门庭冷落餐厅更没有几桌客人。想必随着城中村拆迁工程推进,这家餐厅也会彻底消失在人们记忆里。
郁铎披上西装外套,老于先步推开油腻腻玻璃门。餐厅虽然不过是在苟延残喘,但店里负责迎宾小姑娘还是笑容满面地迎出来。
“先生你好,几位?”
别说李启东对郁铎掺合棠村改造事不理解,其实芊芊私下也有些犯嘀咕。城北这片城中村回迁工作,这多年来直是z.府个难题。此地面积广阔,人员构成复杂,历史遗留问题多,再加上民风彪悍宗族势力强势,让批又批开发商望而却步。
地是好地,就是啃不下来,上个企图在这个地界掘金开发商,已经因为久久拿不下高地,拖到资金链断裂败走。
然而就在去年年初,郁铎投资本地家小地产公司,从那家开发商手里接过烂摊子,正式着手棠村拆迁改造。
全市有那多优质地块不要,郁铎偏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撇开后续工作不谈,单是每天和拆迁户们就赔偿款问题扯皮,都足够让人焦头烂额。
但这不是她该置喙事,芊芊想,老板这做,必有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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