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铎见她迟迟不切入正题,问:“刚回来?”
林胜南这次出差B市,
他甚至开始怀疑郁铎是不是欠瑰湖裸贷。
“郁总,您真不觉得瑰湖是在故意针对们吗?”沈工心已经死,但身体还在做最后挣扎:“要不,您还是抽个空,去和他们江总谈谈吧?”
“沈工,这就是你不对,怎能这揣测们合作伙伴。”郁铎看着沈工,语重心长地说道:“生意想要长久,做人做事就不能太计较。”
这做人做事生意能不能长久,沈工不确定,但他知道再这下去,自己老命必然是没法长久。接下来时间里,他又和郁铎汇报些工地上近况,郁铎态度无例外,都是任着对方胡来。
老板这座靠山眼看着是靠不住,沈工像是颗被霜打蔫茄子,唉声叹气地回工地。
两百。前次钢筋组也因为差不多由头,每人被罚三百六。”
类似这样事,这小半个月来简直只手数不过来。那姓江好歹是个大公司总经理,没想到连这种小事都要亲自过问。
这时芊芊正好送施工进度表进来,听沈工这话,张嘴就准备开骂。郁铎让芊芊把文件先放下,他看过之后再签。
“让他罚。”芊芊离开后,郁铎才转过头来对沈工道:“完事儿给兄弟们人补贴个红包。”
听到这里,沈工开始怀疑郁铎最近是不是受什刺激,要不怎可能突然转性,变得如此与人为善大度豁达。
送走怀疑人生沈工,郁铎起身来到窗前,看着院子里层层飘落黄叶。夕阳落在他身上,他就像那即将消散日光般,下子沉寂下来。
最近瑰湖在工地上频频挑事,外人只当是李启东惹祸,但郁铎知道,根源并不在李启东。
沈工猜测没错,瑰湖确实是在针对他们。上次在红丝绒咖啡厅,郁铎见到江弛予,饭没吃完就溜。在这之后瑰湖那边就花样频出,想来是江弛予想用这些小手段逼他出面。
郁铎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逃避什,江弛予不但回来,还成瑰湖总经理,两家公司合作密切,他和江弛予打交道是难免,躲得时躲不世。
沈工前脚刚走,林胜南后脚就打来电话。这次林胜南没有往日里风风火火,电话接通后东拉西扯地唠半天闲话。
“还有前天,他们说们挖机蹭坏示范区里棵松树。”沈工仍不死心,继续控诉瑰湖近期恶行:“想先请园林局专家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治,实在救不回来话,再看看怎协商处理。”说完,他又补充句:“但目前没证据证明那棵树是们蹭掉皮。”
“什树啊这精贵,还要专家会诊。”这次郁铎总算抬起头来,提出点异议:“买棵得多少钱?”
“说是几十年树龄罗汉松。”沈工担心郁铎又像前几次那大方,二话不说就把责任揽下来,故意把价格往高处说点:“棵要七十来万。”
“那就别劳烦老专家来趟。”郁铎摆摆手,又把头扎回文件里:“让他们提供发票,照价赔偿。”
这刻,在沈工眼里,郁铎整个人都被圣光普照,下秒就要立地成佛,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像老板这样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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