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闪开,自己来!”
建哥千算万算,怎也不会想到会在自己手下这里掉链子,他见手下不敢动手,也顾不得其他,把推开面前小弟来到高台前,准备爬上高台亲手下手解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留守在大门外小弟突然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建哥,外面有人闯进来!兄弟们要顶不住!”
“什人?”建哥攀在只剩半截扶梯上,不耐烦地说道:“给打出去。”
手下垫起脚,附在建哥耳边低语几声,建哥脸上表情变再变,最后说道:“出去看看。”说完,他又抬头对卡
“把人给架上去。”建哥嘴上口口声声嚷着要和郁铎同归于尽,但还是惜命得很,隔着大老远就掩住口鼻,停下脚步。
两个小弟看着那黑夜中冒着浓烟庞然大物,心里也有些发怵。但他们不敢忤逆建哥,只得尽职尽责地架起郁铎,攀着晃荡扶梯,爬上三米高卡风口。
夜里寒风刺骨,卡风口里热气灼人,冷热两股气流交替,折磨着在场每个人。
建哥看着高台上几道人影,面无表情地说道:“扔下去。”
关键时刻,小弟们这下有些犹豫。这个时候还愿意追随建哥人,当得上句“忠心耿耿”,当年他们立过血誓拜过关公,腔热血要辅佐建哥打江山。
像被建哥戳中心事,仿佛真对自己当下所拥有荣华富贵有着万般不舍。
金钱、名利、地位,郁铎确实为这些东西奋斗小半辈子。但是倘若今天他真走不出这个破砖窑,心里舍不下,又是什呢?
郁铎思来想去,发现也不过只有个江弛予。
他所经历过所有幸福快乐时光,每桩每件,竟都与江弛予有关。
想到这里,郁铎微微抬起头,面对着铁门方向,似乎正隔眼前破布头看着个也许再也见不到人。
不过这些江湖豪情仅仅停留在各自想象中,在真正死亡面前,他们开始有些害怕
“建哥…”个小弟犹豫不决,迟迟不敢撒手:“咱们真要做这绝吗?”
“反是吧?”金石破产后,建哥格外容易被激怒,他眉毛横,高声呵斥道:“给扔!”
小弟们互相对望眼,还是不敢动手。
“建哥…”小弟心里愈加发慌,建哥如今日薄西山自身难保,如果真出什事,怎可能还管得上他们。
郁铎微微抬起头,面对着铁门方向,似乎正隔眼前破布头,看着个也许再也见不到人。
砖厂周围虽然荒无人烟,但李启东已经逃脱,他带着人找回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建哥不再耽搁,抬手朝手下比个手势,让几个小弟留在门外把风,自己迈着大步往前走去。
两名手下立刻会过意来,上前架起郁铎,跟着建哥离开破厂房,转移到砖厂更深处。
砖厂排烟囱位于砖厂东北角,原有数十米高,像柄巨剑似笔直捅破天空,排出浓烟几公里外都能看得分明。后来砖厂停业,又疏于维护,烟囱在次地震中倒塌,如今只剩下座三米多高小高台。
这些老旧设备烧砖是不能,但烧个郁铎还是绰绰有余。建哥行人刚刚爬上砖窑顶上平台,热浪就滚滚袭来,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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