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风向立刻发生转变,明明知道金石存在巨大问题,三位少东家还是不断给杨幼筠施压推进,其心可诛。
这大顶帽子扣下来,原本叫嚣着杨幼筠滥用职权专横独断人都噤声,杨幼筠也借此机会反将她兄弟们军,打场翻身仗。
短短十几天里,杨家几口子像在击鼓传花似,接连不断地发表多篇声明。今天是杨幼筠公开谈论哥哥桃色新闻,明天是弟弟细数大小姐进入瑰湖之后
江弛予这话问得随意,耳朵其实悄悄地竖起来。
郁铎自己房子虽然不能住人,但他能落脚地方还有许多,把他安排到自己家里养病,江弛予必须承认是出于自己私心。
赵助理没想到老板会问这偏门问题,愣愣,简单地在脑海里回忆番白天里发生事,觉得没有什值得汇报,于是简单回句:“没有。”
江弛予听完,“嗯”声,没有再说什。
“让他接电话吗?”赵助理人高马大,心思却很细腻,他从老板语气里听出些许不同寻常。
不好,看来要叨扰他段时间。”郁铎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笑得像个大尾巴狼:“有空替谢谢他。”
赵助理载着郁铎路回江弛予家,远在几千公里外B市,江弛予正在代替杨幼筠在新闻发布会上发言。
瑰湖权利之争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杨家兄妹几个人身上都留着老杨总好斗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最后不咬个人下马,谁也不肯善罢甘休。
江弛予作为杨幼筠阵营头号人物,自然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个活动人形靶子。商场如战场,招不慎满盘皆输,需时时警惕,这十几天里江弛予将自己精神绷到极致,几乎连坐下喘口气时间都没有。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是接连几场会议,江弛予从公司出来时,已经临近十二点,繁忙天就这过去。
“不用。”江弛予瞥眼中控台,见时间不早,淡淡地说道:“让他休息吧。”
赵助理是只闷葫芦,和他横竖聊不出什花来,这通电话很快挂断。
江弛予和杨幼筠这次回来述职,起初并没有十足把握,做好九死生准备。金石是杨幼筠兄弟们给她设下陷阱,沿途布满捕兽夹,进退都是深渊。
就在杨幼筠发愁没有完美破解之法时,建哥就献上这份大礼。
王建明过往事迹经曝光,金石这家公司就变性质,这也充分证明此前杨幼筠和江弛予坚持拒绝入股金石决策是正确,毕竟谁都不想和被爆出涉黑企业扯上关系,留下无穷后患。
直到坐上自己车,江弛予才能暂时松下口气,获得片刻属于自己时间,他连上车载蓝牙,照例给赵助理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车厢里回荡着赵助理声音,江弛予缓缓启动车子,问:“今天怎样?”
“还好。”赵助理还在郁铎那里没有下班,他如既往地惜字如金,用几个字打发江弛予:“已经睡。”
小赵这个人什都好,就是太过沉默寡言,不过江弛予已经习以为常,关于郁铎病情,他会和医生跟进。
江弛予驾车驶出总公司大门,看似随口问:“他今天回来之后,有说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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