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助理今晚走得急,床头杯子里只剩下半口水,水壶也已经见底,江弛予拎起水壶晃晃,走进厨房重新烧壶。
直到江弛予走出房间,郁铎才转头面向他背影,许久都没有动下。
几分钟之后,江弛予就端着水杯回来,郁铎摸索着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凑到唇边喝口。
“好烫。”也仅仅喝口,郁铎就忙不迭将杯子还给江弛予。
江弛予试试水温,并没有觉得烫,为不烫着郁铎,他刚刚特地兑过凉水。但他没有多说什,很快又重新端杯温水回来,
江弛予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瞎忙活,随后吩咐大姐先去休息,自己来到房间前,推开房门。
郁铎还没有睡着,他靠在床头,身上披着件外套,正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什。听见门口动静,他抬头望过来,讶然道:“赵助?你怎又回来?”
赵助理刚离开没会儿,他白天还要处理公司业务,晚上不留在这里过夜。
江弛予没想到郁铎还醒着,脸上表情有瞬间不自然,但他很快又意识到,郁铎眼睛现在看不见,不用在他面前特地掩饰克制什。
于是江弛予没有立刻回答郁铎问题,而是站在门外,细细打量着他。
飞机平安落地,江弛予拖着行李箱,上路边台出租车。
他今天是临时决定回来,买最晚班飞机,航班深夜到达,还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
刚进家门,他就看见护工王大姐正在预备明天早餐食材。
王大姐之前是江弛予家里保洁,和他还算熟悉,现在郁铎眼睛还没康复,生活起居需要有人照料,赵助还要处理分公司业务,完全指望他是不可能,所以江弛予额外请她来当护工。
大姐见老板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连忙放下手中工作,惊喜地和他打声招呼。
这次郁铎没有接,而是就着江弛予手,低头喝起来。
眼见这个半瞎直到现在都还没认出自己,江弛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久违地起
半个月不见,郁铎清瘦圈,头发也长不少,眼睛上贴着厚厚纱布,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精神状态还挺好。
看着郁铎穿着睡衣,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床上,江弛予心里突然涌起种久违怀念,也让他生出种或许自己能够拥有他妄念。
郁铎话音落下后许久,门口那个人都没有回应。
赵助理是个什样性子,郁铎这些天也已经摸得明白,他没有傻等赵助理回复,而是继续说道:“正好,帮把水杯递过来下。”
江弛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呆发得有些久。他抬眼看向床头柜上水杯,忘先否认自己不是赵助,而是很自然地应声:“好。”
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客厅里仅留着盏廊灯,江弛予朝王大姐比个噤声手势,将行李箱靠在门边,轻声问:“他呢?”
“在房间里,应该已经睡下。”大姐回答完,又瞅眼江弛予脸上口罩,关心道:“江总今天感冒?”
“有点。”
江弛予感冒何止是“有点”,他开口说话就是浓浓鼻音,声音听上去比平日里低沉沙哑不少。
大姐是个热心肠,又热情地建议道:“要不给您熬碗姜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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