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贿,侵占公司财务,数罪并罚。”
江弛予并没有问他关于坐牢事,四毛盯着寿司师傅手里血红色野生金枪鱼,面无表情地先步说出来:“被判四年,在狱中表现良好,减刑年。”
过去四毛挖空心思,心只想挤入“上层阶级”,仿佛只要咬牙住回奢侈酒店,用小半年工资在夜店里消费几回天价洋酒,就能抹平人与人之间差距。
如今再面对这顿曾经让他时时憧憬贵价日料,四毛有些食不知味。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什搭上这三年青春。
原来这世上,有是比物质享受更珍贵东西。
“四毛?”江弛予拦住他:“你怎会在这里?”
“是,好…好久不见。”走是走不,四毛压低帽檐,不敢直视江弛予。
“你现在在快递公司工作吗?”江弛予问。
四毛回答个字:“是。”
江弛予抬手看眼手腕上表,时针已经快要走到六点,江弛予没有马上追问他这些年境遇,而是提议道:“快下班吗?晚上起吃饭?”
【时间线:郁眼睛受伤后,江第二次回B市】
B市,瑰湖总部大楼。
江弛予和杨幼筠起走出会议室,路过同事看到他们,纷纷停下点头致意。
刚刚杨幼筠大哥带人来过,双方爆发激烈争吵,差点在公司上演全武行,好在关键时刻,老杨总个电话赶过来,阻止这场大庭广众之下“骨肉相残”。
“哥被你逼急。”杨幼筠心情不错:“什昏招都使出来,居然敢在公司动手。”
想到这里,他目光又落在自己手上。
四毛手腕上戴着圈细细手镯,以他现在境遇,再戴着这只螺丝钉造型手镯,很难让人相信不是仿品。
这是雯雯送给他周年礼物,在最困难时候,他变卖自己手边所有值钱物件,唯独留下它,算是给自己个念想。
寿司师傅适时
再见江弛予,四毛心里团乱麻,他不知道该怎才能拒绝,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时隔近六年,江弛予和四毛并肩坐在板前,看着师傅们在案前忙碌。
当年四毛和雯雯来B市旅游时曾光顾过这家日料店,经历几年发展,这家店已经成为本地颇有名望老牌名店,而四毛却从个意气风发小老板,沦为刑满释放人员。
在牢里待整整三年后出来,他更加体会到物是人非这四个字。
“所以这些年你过得怎样?”江弛予将茶杯放回杯托上,选个平平无奇开场白。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不能自乱阵脚。”回想起方才大公子气急败坏模样,江弛予也笑:“不然就要输。”
二人闲聊着,路过半开放接待区域,江弛予眼尖,看到个穿着快递制服身影,从他面前匆匆走过。
这个人佝偻着背,穿着身黑红相间制服,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在擦身而过瞬间,江弛予立刻就认出他是谁,上前步喊住他。
听见有人喊他名字,四毛茫然地回过身来。今天他接到订单来瑰湖总部大楼收快递,怎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江弛予。
故人重逢,他在原地呆愣三秒,第反应就是掉头离开,连单子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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