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又说
遍：“没有，就是单纯
忙。郭姐不还在休产假，挺过这个月就好。”他本来不应该值这
多夜班，连值夜班对身体消耗
陈嘉予没想到，是从自己父亲嘴里听到货航1025号升降舵卡阻事故原因初步查出来——还真被他给猜中，就是因为运送大型燃油开采机器，固定方式不合规，导致绑带在拉升时候就断几条，引发多米诺效应，在货舱后面三台机器个顶个全部移到飞机尾部，不但造成重心后移，还直接把货舱给戳穿，能降落下来全员无伤亡实属幸运。另外件事也让他语成谶，黑匣子在飞机抬轮升空以后五秒就被撞翻，所有数据都没恢复下来。不过，机身没太过火，损毁也并不严重，据说专家们基本上掀开盖看货舱壁和尾翼滑杆损毁程度，就大概知道发生什。
这两天方皓和他排班排很不巧，方皓休息时候他在飞，他飞时候方皓却轮班休息。方皓本是那种旦下班或者轮班秒钟也不想在机场多待人，可如今两个人几天都没碰着面，方皓就说下大夜班愿意在机场多等他会儿，抢在陈嘉予开行前会之前跟他吃顿早饭。
这事故原因在管制和少数几个当天在空域里机长圈子里面也传开，方皓见到他第句话，就是：“货航1025号，你听说吗？真被你给说中。”
“
听说，”陈嘉予见他问，也意识到事关他值班那天情况，联想到他这两天早出晚归，自己几次约都没约上，今天勉强凑上时间还是大早上，所以他心也跟着揪起来下——“这次，没波及到你吧？看你这两天……”
他话没说完，方皓就摇摇头打断他说：“这次没有。但是听说机组和承运组全挨罚。”他这两天因为这件事确实难以放下心，有上次雷达失效时候领导挑剔，他真保不准他们这次又能挑出什错来。但是，周都过去，阎雄阎副主任没找过他，郭知芳也从家里打来电话给他吃颗定心丸，他才觉得应该确实是没他事。
这事情陈嘉予倒没听陈正说，“机组挨罚？把升降舵卡阻飞机时速200多弄到地面上还没人伤亡，已经做得很好。”他有点替1025号老机长打抱不平。听他爸说，这位机长原来也是民航，都快退休，赶上这档子事。
方皓也只是初步揣测下：“国外进口机器……可能挺贵吧，包括架飞机，全部报废。”
陈嘉予不买账，顶句：“那都是海航淘汰下来客改货飞机，再过两年就该全部退役，至于机器……机器再贵，能有人命贵吗。”因为对面坐是方皓，所以他说话没有保留，“承运方该挨罚，这个没意见，觉得机组不应该背锅。”
方皓倒没同意他这最后句话：“承运长也有苦说不出。他们规章里面，其实根本没写清楚怎固定非常规这种大型机器。据说军方人运送武器装甲车什有自己套规矩，那也都是经验相传，没写到规章里面。”说到底，又是规章没跟上，这事情方皓可太解，他自己就吃过这个亏。
这事情陈嘉予倒不知道，他点点头，最后岔开话题说：“没波及到你就好，这两天你这忙，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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